“我那侄儿已经到苍澜剑宗五个年头了,也就一年前见过一面。有时候我就想啊,如果他就是个普通人,就能一直待在我们身边了。可是如果是这样,他就只能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这还不如被仙宗选中呐。”妇人哽咽地诉说着,句句不提思念,句句都是牵挂。
像他们这样祖上都是为农的贫困人家,没有人脉,都够不上读私塾的门槛,去科考只会比修仙更困难。
安俏见到妇人情绪低落,原本想安慰几句,话卡在喉咙,还没有吐出。就看见她马上又恢复如初,还扯了扯嘴角对安俏开口:“又让仙子见笑了,我这人就是这样,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仙子莫怪啊。”
“怎么会呢?”安俏自然是懂得妇人的心绪,她特别能理解这种情感。知道自己的孩子去到一个更好的地方,虽不舍,但也不会阻止,是期望他能飞得更高更远。
说着说着,安俏就随着妇人到了一处小院。妇人兴奋的招来自己的丈夫,让他多烧几个菜,就领着安俏他们去到一间干净的房间。
木板编成的门“吱吱”一声被推开。
小屋不大,就摆放了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这些和安俏想象的大差不差,她虽然没有住过这样的房子,但也从电视里见过。
安俏对着躺在床上的江宁,轻轻交代了几句,就跟着妇人去到她的房间。
期间,安俏也将小院的全貌尽收眼底,这是间不错的院子,院子里的东西都井然有序,没有杂乱无章的摆放,看得出来,夫妻两个把这个家经营的很好。
妇人把安俏领到住所又叮嘱了几句,就去忙农活了。
安俏在屋子里打坐了片刻,巩固了自己的内息,思考了片刻,就打算前往临近的几个村子打探一下情况。
她不打算同江宁打招呼了,反正他也不想插手这些事,。更何况她如今已经筑基,按照宗门规定,都可以独自下山历练了。
安俏原本想直接去附近的村子,但又想着,自己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还没有给婶婶付房钱。便又止住了自己行进的脚步,转头调准一山头。
安俏凭着扎实的基本功,都没有怎么调动灵气,片刻钟,就直接擒获了满满当当的野兽。
她利落的一个落脚,把自己刚打到的一只野鸡扔到了那一堆战利品上,接着捏了个道术,直接打包好,最后把这些野味放到院子里就走了。
要说安俏的运气也是好,刚飞过一个石头上刻着大柳村的村头,就看见有一堆人叽叽喳喳的聚在一块。
安俏急收剑,平稳的落了下来。冲着噼噼啪啪的人群靠了上去。
只见人群中,一个约摸二十岁出头的青年男子,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身上还布满很多新伤旧伤,唯一干净的眼神惊恐的看着围观人群,全身不断的抖动,嘴角还颤抖着。
“这是怎么回事?”安俏拉着其中一位吃瓜的大婶,疑惑的问着。
“这是李老头家的福生啊,前两个月消失的,今天又出现在村门口,还变成了这幅鬼样子,唉,李老头这会儿还在赶来的路上。”大婶眼里闪着心疼,哀叹道。
“他是被狐仙抓走的?”安俏想到之前妇人说的话,就直接问了出来。
“那可不是嘛,这狐仙贪图美貌,当然不会放过福生呐。要我说,还是长得丑点,安全些。”大婶感觉安俏是知道点什么的,就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了出来,又补充几句,“我看姑娘是从外地来的,看着像位仙子,是来这儿捉狐仙的吗?”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转头看向安俏。
安俏顿时被所有人上下盯着,不是很习惯,又瞧见他们在打量完自己后,两两转头窃窃私语,安俏更不自然了。
“姑娘,我看你如此瘦弱,风一吹就倒了,还是别冒这个险了,毕竟你还年轻,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更厉害的人做。”围观的村民在观察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