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哲学问题,但百思不得其解。
谈迎嘿的一声,像只无形的手,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她。
她的目光居高临下,带着引领之意以及一点点容易忽视的强势。
“你想去海边露营吗?”
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睁大。
谈迎说:“我查了一下天气,这三天不会下雨,海边不容易涨潮,过夜露营相对安全。”
周寓骑给挑起兴趣:“上次那片海?”
谈迎点头。
周寓骑想了想,“还有谁?”
她反问:“你还想要谁?”
周寓骑如果这时候忍住笑容,一定显得太小人得志。可他实在难以压抑内心的狂风暴雨。
“我以为你要叫上你的朋友们。”
谈迎思忖片刻,点点头。
周寓骑的双眼光芒转瞬黯淡,像她今天刚见着那会一般。
谈迎收敛恶作剧的心情,认真道:“第二天再叫他们来。”
周寓骑情不自禁站起,顿顿脚,简直想蹦弹几下,跟下水前的热身运动似的。
只差谈迎喊一声“开始”,他就想立刻冲向偶然相遇的那片海。
“我能不能有个小愿望?”
谈迎扫来一个“说说看”的眼神,或说她没这种许可,周寓骑渴切的内心过度解读了。
他有点自顾自地说:“你说过你以前是美术生,是你爸爸一手带出来的。”
谈迎立刻点头,似在说:然后呢?
“那天你爸爸画了什么,”周寓骑说,“我没看见,不知道这是不是你们的业内规矩,作品也可以不用向模特展示。”
“不是,”谈迎立刻道,“他可能对作品不太满意,不想给别人看,就这么简单。画师的手感和状态也不是每次都能达到最佳。”
周寓骑难得虔诚,如果在西方社交礼仪中,恐怕他已经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我想请你给我画一幅,可以吗?”
谈迎可能想岔了,挑了挑眉。
周寓骑露出一点小自得,双手做了一个她曾做过的动作:在眼前括出一个隐形的葫芦曲线。
“像你那天说的,画深刻又全面的肌肉线条,全面,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