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茜霖的准老公是工作后相亲谈的,分分合合三年多,到了年龄被催婚就顺水推舟进了婚门,领证一起买房还贷。
谈迎接触次数不多,也就逢年过节她回岛可能碰上一面,每一次见面他都比上一次胖一点。肥胖速度在领了证之后达到最大,谈迎怀疑他会把九十来斤的阮茜霖榨出汁。
但男人是别人的,她除了心中哀叹,从来没说过什么。
现在也没什么好说的,把1603的门敲开,谈迎仗着人高马大,帮闺蜜先给了渣男一拳头。
然后便是相扑净含量50的混战,这对野鸳鸯只穿了内衣裤,以为外卖才开的门。
谈迎帮看住陌生女人,给她一条马上穿衣服的生路,这位老手立刻规矩了。
阮茜霖个头小,胜在灵活,在渣男还晕拳时,立刻往命门补了一脚。反正以后也不想用了,干脆玉石俱焚。
渣男疼痛难耐,屈膝倒卧在地板。
真正的外卖员抵达时,差点帮忙报警。
阮茜霖补了最后一脚,由谈迎搀扶离开1603。
进入电梯,阮茜霖还在激愤之中,悲伤还没降临,拳头紧了又松,还想再干一场。
“阿迎,你知道吗,我现在想的竟然是,幸好他不是嫖……”
谈迎默了默,揽紧她的肩头,“但是你不知道这是第一个还是第几个。做个检查吧。”
阮茜霖恍恍惚惚应了声。
回到大厅,还是谈迎帮阮茜霖想起她落下一个妹妹在这里,待找到人时,小姑娘跟没事人一样,在角落一张桌子上吃起椰仙糕。
“完事了?”周寓骑起身说。
谈迎交替看着狼吞虎咽的妹妹和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目光定在后者脸上:“刚才的事……谢谢你。”
十来分钟之前,她可是狠狠嫌弃他插手。
如今无形一巴掌似乎扇在脸上,肌肤底层火辣辣的。
“哦?”周寓骑逼近一步,耳朵稍转向她,“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好在谈迎不是个别扭的人,没有给这股羞恼压迫,反而柔和一笑,清晰道:“我说,谢谢你,告诉我们房间号。”
周寓骑本想逼急她,反倒给她的温柔裹挟,那是他从未在她身上经历过的情愫。
预期的无措反弹到他身上,周寓骑捋了一下刘海,闪现出光洁的额头,发丝几乎一根一根回到远处。
谈迎闪过一个念头:在后厨油烟那般重的地方,刘海还能保持干爽,要不抽油烟机功力足,要不他又偷懒了。
“妹妹,走了,”谈迎朝下面招手,顺便跟他挥了下,“再见。”
她不但温柔以待,竟然还跟他说再见。
周寓骑揣着这个念头,双手抄兜,神情跟面容同步恍惚,目送她们离开。
谈迎把阮茜霖姐妹一并载回家,小电车晚一些让熟人顺路骑回来,不然以阮茜霖现在的精神状态,恐怕会有二次事故。
回到家楼下,让妹妹独自上楼,阮茜霖终于得到一个安全而隐私的空间,起先骂着渣男,后来不知不觉战栗、抽泣,直至嚎啕大哭。
谈迎好哄歹哄,帮她骂渣男,替她展望以后单身的阳光大道,让阮茜霖停止哭泣的不是话语的力量,而是现实压力——
她要尽快收拾好心情,吃饭洗澡,一会7点要到校开每周一度的教师大会。
阮茜霖用纸巾印着通红眼角,自我安慰道:“其实早点知道也好,像我们学校有一对,男的是主任,把一个女老师从实习老师扶持到学科带头人,后面等女儿高考完毕才跟原配摊牌。三个都是我们学校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说原配怄气不怄气?”
谈迎只能说:“幸好渣男要下乡,一时半会调不回来。明天我跟你去找律师聊聊?”
阮茜霖应下,“还好你回岛了,不然出事我都不知道该找谁。我就怕周围人都站他那边,说男人哪有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