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斗篷悄悄退下的刘公公,她咬咬唇,紧张道:“王爷,我可以进来吗?”
“嗯。”
淡淡的一个鼻音,听不出任何喜怒,香云顿了顿,挑起帘子跨了进去。
内堂点了灯,宽敞明亮,王爷坐在书桌后面,一脸冷峻。
香云往前走了几步,跪下去,叩首道:“贱妾犯下欺君之罪,承蒙王爷不弃,在皇上面前求情保住贱妾……”
“闭嘴!”宣王突然暴呵出声,吓得香云猛地一哆嗦,还没明白自己哪里错了,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爷大步来到了她面前,香云还没抬头,宣王已经弯腰,抓住她一边肩膀将人狠狠提了起来,眼睛发红地瞪着她。
香云怕极了,他还在生气吗?
她越怕,宣王就越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咬牙警告她道:“再敢在本王面前说一个贱字,本王立即逐你出府,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炼哥儿、炽哥儿!”
香云被他吼出了两汪眼泪。
宣王突然丢开她,一个人走到窗前,背对她站着,重重地喘着气。
香云一边啜泣,一边偷偷地看他。
慢慢的,他呼吸平静了下来,她也不哭了,书房一片死寂。
“如果你现在人在刑场,马上就要砍头了,你想见谁?”宣王忽然背对她问道。
香云只觉得脖子一凉,王爷还是想罚她吗?
“说话!”
男人似不耐烦到了极点,香云腿一软,跪下去道:“我,我想见炼哥儿、炽哥儿,想见我娘、哥哥、妹妹,求王爷成全。”
成全?
宣王笑得心凉,都这时候了,她还担心他会要她的命。
笑着笑着,宣王一拳砸在了窗户上。
他这一拳用足了力气,似乎要把这两日所有的愤怒一同发.泄出去,那么结实的窗户,竟被他一拳砸了个窟窿,尖锐的短木碎屑则刺进他的手背,鲜血从大大小小的伤口流出来,很快染红了他整个拳头。
香云泪如泉涌,哭着扑过去,抱住他的手哀求:“王爷你这是做什么啊,您要罚就罚我,为何折磨自己?”
宣王看着她满脸的泪,这些眼泪终于是为他流的了吗?
不顾手上的伤,宣王突然将她抵在旁边的窗上,掐着她的下巴强.吻起来。
刘公公端着伤药冲进来,刚露出个脑袋就见到了这一幕,惊得他脚尖打转火速退了出去。
宣王这个吻粗.暴残虐,香云的嘴唇都被他弄破了,满嘴的血腥味儿。
她麻木地承受,等他消气。
忽然他不亲了,将她的脑袋按到他胸口,就这么紧紧地抱着她。
香云听到他急.促的心跳,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腿都要站酸了,头顶他突然问道:“你就不想见我吗,从头到尾你想的念的都是炼哥儿炽哥儿,我疼了你九年,在你以为你要掉脑袋的时候,你都没想过用这九年的宠爱求我饶你一命,你说,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香云泣不成声。
宣王仍似自言自语地问着:“你怕炼哥儿炽哥儿没了娘过得可怜,就没想过我也是人,没想过你若真掉了脑袋,我也会难过不舍?你可怜,孩子们可怜,我就不可怜吗?我放在心尖上的女人骗了我九年,临死也没念过我一句,没多看我一眼,不是赔罪就是谢恩,只把我当冷血无情的皇族王爷看,是不是?”
香云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不停地摇头。
她从未觉得他冷血无情,这九年他给了她做梦都梦不到的温柔与体贴,是世上对她最好的人,香云贪恋这份温暖,她感激他,也把他放在了心里。只是她知道自己是个冒牌的尚书之女,她怕他的所有宠爱都是因为她的身份,怕哪天事情揭穿了,他会恼羞成怒要她去死。
所以香云不敢让那感激变成别的什么,不敢把他的宠爱理解成别的什么,她承认王爷对她很好很好,但是,如果他没有说出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