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钥匙不知道被谁拿走了,苏案用重物敲碎玻璃后从中取出灭火器。
除去他以外的其他人仍然在奋力挣扎,安全出口的白色大门紧闭,不知道被谁关得这么死,好像就是要置他们死地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浓烟越来越多,而他们面对被堵住的出口以及悬空的电梯毫无办法。
更有人看过窗外的情况之后绝望的喊:“完了,正值高峰期,消防车被堵在路上了。”
比起炎热和灼烧的痛苦,浓烟更容易让人的意志陷入昏迷。
初春摸着黑,蹲在地上,手里握着手机,已经打过消防电话了,但现在的情况来看很危急,外面刚才已经有人被浓烟冲昏迷,还有人被吊灯砸伤。
谢星临协助苏案去在外面走廊灭火以及救人,她的身边只有浓烟和一群同样只能等待的人。
走廊里的浓烟比室内还要多,初春低声呢喃:“谢星临……”
这小子向来都是这个血性,玩世不恭又极具一颗赤诚之心,当初野外极限冒险,遭遇雪山崩塌,他也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救可能存活的同伴。
这时,手机铃声响了。
“初春,你在哪。”
是谢宴的声音。
“我在……”初春大脑一团乱,因为吸入不少浓烟,声音格外沙哑,“会议室。”
谢宴没有再说话,但两人的通话没有就这样挂断。
他也在吗。
初春听到外面的动静,似乎有人在撬安全门。
事已至此基本肯定是有人纵火的了,而且胆子很大,竟然敢在腾辉集聚这么多大小老版的场合胡作非为。
隔着电波,她听见谢宴那边的动静。
不仅仅有他一个人,还有其他楼层过来搭救的员工和保安,他们同样对被人恶意锁住的门束手无策。
这里是腾辉分部,设施老旧,消防勉强过关,但如果有人刻意危害的话很难找到可实施的应对措施。
不知过了多久,门总算被打开,但通道的人被扑面的浓烟弄得连连后退。
谢宴朝人要了口罩之后,没几秒的功夫人已经冲进去,与此同时里面有人走出来,浑身的衣服都遍满黑灰,蓬头垢面,显露出的五官却依然冷硬,对保安问道:“电房在哪。”
保安指了个方向之后,苏案迅速离开。
会议室里,初春和其他人一样都捂着口鼻往安全通道走去,人员众多不知道是谁撞了她一下,膝盖硬生生磕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挣扎着爬起来,整个人已经被人腾空抱起。
额头抵着男人的怀抱,她眼睛被眼熏得难受,不由得闭上,凭感觉叫道:“谢宴。”
“我在。”
他低声应着,将口罩给她戴上,步伐很快地离开滚热的周围。
安全通道也弥漫着大量浓烟,谢宴带她下到两节台阶的时候,初春呢喃:“谢星临……还在。”
谢宴双手一僵。
“你先放我下来。”初春揉了揉眼睛,双脚着了地,小腿仍然打颤。
谢宴问:“他在哪?”
“我也不知道,好像和那个保镖在一起……”初春摇头,抬头看向浓浓的烟雾,小脸上浮现起担忧。
刚才逃离的人中并没有发现谢星临的踪迹。
他是不是又和伤者被困在里面。
“你先走,我过去看看。”谢宴说,拍拍她的后背,“现在就走。”
“……这个给你。”她把口罩拿给他,又迟疑,“那边的烟太多,你……”
话还没说完,唇突然被他轻轻印了下。
不到一秒的功夫,谢宴已经抽身,留给她模糊的背影。
“谢宴。”初春再喊,已经迟了,人下意识跟过去,却被保安及时拦住,并且加以驱赶。
太多的人留在之类不仅仅会对呼吸系统有影响,而且会妨碍消防员的救援,电梯那里还困着一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