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家的妹妹,迷路了吗。”
初春颔首了下,怪不好意思的。
“别走啊。”花衬衫撇开怀里的女人,站起来,“我听说宴哥有个哑巴未婚妻,是不会就是你吧?来找宴哥的吗?”
初春摇头,她不是来找他的。
那人却不管三七二十一,朝里头喊:“宴哥,你的小未婚妻来找你了。”
“我说我刚才给他倒茶,他咋不要了呢,原来家里有人管了。”一个穿琵琶襟旗袍的女人挽起红唇,笑道,“不过,怎么都想不到宴哥的未婚妻居然是个哑巴。”
这里包间还算好的,至少女人衣服穿得板板正正,看起来只是帮忙倒茶捶背的。
跃过几个人,初春看见谢宴依然正襟危坐,不为所动。
有个哑巴未婚妻,对男人来说应该挺丢面子的吧。
初春满脑子都在想这个,甚至忘记自己被嘲笑的处境。。
“宴哥在忙呢,小哑巴你要不等等?”花衬衫挑眼,不无戏谑,“你真的不会说话吗?”
初春咬唇,脚步往后退。
“不会说话可真可惜呢。”旗袍女惋惜感叹,“男人们都喜欢叫得好听的女人,要是跟条死鱼一样……啊——”
话还没说完,她的小腿突然传来钻心的痛。
紧接着,男人沉冷的嗓音响起。
“说完了吗?”
地面上,是一颗刚刚滚落的湖蓝水晶骰子,和实木桌腿碰撞发出清脆的动静。
速度太快,旁人后知后觉意识到,谢二公子随手用一颗骰子,让那旗袍女闭上多余的嘴。
谢宴坐在东位,姿态随意,衫袖半卷,眼神平静似水,却高深莫测,没人敢在他面前放肆。
随着男人的音落,包间气氛愈发阴沉。
有人给挑事的那对男女使眼色:还不赶紧滚?
“对不起,宴哥——”花衬衫脑子灵光,连滚带爬地出去的同时,不忘拉着那个共患难的旗袍女一块儿滚。
他们到底识趣,知道自己提前滚出去,比留下来被收拾的下场好很多,这圈子里没什么规矩,但要是惹到厉害人物,不小心踩到雷,那就半点情面都没有。
没有管他人的目光,谢宴起身,走到初春跟前,拉过她的腕,带她先出去。
男人大手温热,掌心覆着薄茧,握在手里,很有真实感。
初春不知所措地跟在他后头。
走廊两边,镶着装饰画,吊顶上小灯熠着典雅的光,照在男人身上,衬得背影挺括。
前方的人停下来后,初春脚步跟着顿住,抬头看着男人俊美的下颚线,眼神有些躲闪。
她正要表示自己不是故意打扰他,谢宴先问出声:“你一个人过来的?”
初春点了点头。
谢宴又问:“来找我之前怎么不提前说声?”
初春慢吞吞解释:【那个……我不是来找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宴哥:所以爱会消失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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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挺不巧,她这次并不是来找他的。
以前,初春给谢宴经常留下她眼巴巴,屁颠颠地来找他的印象。
以至于现在依然下意识认为,她来这里,和他有很大的关系。
看着眼前神色认真的女孩,谢宴眸色渐深,语气没先前那般有耐心:“那你来找谁?”
初春用唇语说:【卫准。】
“找他?”
初春点头。
谢宴锁眉凝视她许久,才说:“以后不要一个人来这种地方。”
这口吻,颇有点像大人教训小孩。
初春倒不是想过来,完全迫不得已,没拖延时间,用手机译音道:“你知道卫准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