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拉着闻老太太闻明吃午饭,午饭是昨晚剩下的猪肉芹菜馅儿,闻夏又和了面包一包,经过一夜的静置,猪肉芹菜馅儿更入味了,闻明吃的连连点头,闻老太太也吃了两碗。
一家人吃的饱饱的。
睡了一个午觉,就到了上工上学的时间。
闻夏一到生产队办公室,大队长就和闻夏说了徐汉平的想法,表示闻夏可以拒绝,也支持闻夏拒绝。
闻夏笑着说:“徐知青说的对。”
大队长惊讶。
闻夏说:“我之前都没有想到我家柴房这事儿,回到家后,是奶奶和我说,可以把柴房收拾出来,接收一个知青。”
“可是你们家没有男劳力,住个男人的话——”
“不碍事的,隔一个院子呢。”闻夏笑着说:“我奶奶也说了,要为生产队做些贡献才行。”
“闻奶奶觉悟真是高啊!”大队长说。
“我也这么认为,不过,我奶奶也说了,指定一个知青住不太好,不公平。”闻夏又说。
“那怎么才算公平?”
“抓阄。”
“抓阄?”
“对,让知青们抓阄,抓到哪一家就是哪一家,靠的是运气和缘分,怪不得别人,大队长你觉得呢?”
“行!反正我们生产队也经常抓阄!就这么办了!”
“剩下五家社员说服了吗?”闻夏问。
“咱们一会儿一起去动员动员。”
“行!”
当下闻夏大队长副队长和记分员就分两路,去社员家庭当家人那儿游说,说了一下午,终于说服了五家社员家,加上大队长家、记分员家和闻夏家,正好是八家,对应八个知青。
将要下工时,大队长召集了山湾子生产队的全体社员和知青们,就这件事情做了分析、检讨,接着就开始讲述处理方式,表示从社员中选出了八家为人热情,地方宽敞的家庭,为受灾知青提供了住处。
“大家有没有异议?”大队长问。
“没有!”所有人一起喊。
“那么我们采用抓阄制,也没有意见吧?”
对于山湾子的社员们来说,抓阄是他们最熟悉,也是他们认为最公平的方式,当即大声回应:“没有!”
可是徐汉平听到后,却是皱起了眉头,这不是他想要的方式,他想要的是十拿九稳地入住闻夏家中,好好与闻夏相处,而不是这种充满不决定性的抓阄,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只得紧盯着阄,一定要抓住闻夏的名字。
“那么我们开始!”大队长对闻夏说:“闻会计,你在阄上写名字。”
“好。”闻夏坐在凳子上,伏在单人桌前,拿起圆珠笔,一笔一画地写。
大队长对着一张纸条念:“本次邀请知青入住的社员家庭有李文军(大队长)、王洋(记分员)、钱一、赵二、孙五八、刘小周、赵九、闻夏。”
闻夏!
这两个字一出来,社员们都惊讶了,谁也没有想到闻夏家会出一间房子出来,大队长知道大家会这么惊讶,当即解释了原因,把闻夏的家庭情况说明白,拔高了闻夏闻老太太的情操,免于其他社员挤房子出来。
闻夏这是为其他社员和知青着想啊!
于是社员们纷纷佩服起闻夏,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要不是闻夏出来,估计他们中得有一家几口挤一家房子,给知青让出一间,所以他们对闻夏是感激的。
裴景帆却是猛地抬眸看向闻夏,他所住的房子塌了,他知道大队长会安排入住社员家中,这在以前也发生过的,他选择了下乡,也就接受下乡的各种生活条件了。
他也想过住闻夏家,但是闻家老的老,小的小,一个男人入住的话,处理不好的话,会有不好的传言,所以他无所谓住谁家里了,没想到闻夏突然让出来一间房子了。
绝对不是闻夏自愿的。
他立刻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