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地出了黑市,看见有一些人挎着篮子,篮子里面装着猪肉、猪骨头什么的,脑中不由得就冒出红烧肉、骨头汤等等美食。
自从来到这个时代,除了沾了原闻夏的光,吃了两顿不过瘾的红烧肉外,这两天她是一丁点儿的荤腥都没有沾到。
顿顿都是红薯。
这个时代红薯都是未改良过的。
水分少,甜度低,偏干,红薯饼刚出锅还行,一旦凉了,又黑又硬,就像咬橡皮筋一样。
吃多了,还会有些胃酸。
她真想吃红烧肉、水煮肉片、火锅、大盘鸡等等。
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这么馋。
她摸摸衣兜里的钱和粮票。
算了,革.命尚未成功,不能贪图享乐。
于是她打消了加餐的想法,直直地走向大路,没有注意到旁边招待所前的裴景帆。
裴景帆看看闻夏,又看看黑市的方向,接着又看向闻夏的背影,嘴角不由得扬起好看的弧度,晃的旁边的朋友一脸纳闷地问:“老大,你笑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闻夏:他在笑我。
朋友:笑你什么?
闻夏:笑我长得美,看一眼就开心。
朋友:……
——
第7章 劝说
“没什么。”裴景帆淡淡地回一句,继续和朋友商量事情,片刻之后,忍不住又瞥了一眼闻夏纤细的背影。
闻夏可不知道裴景帆在看她。
她一心想着回家。
从开始的疾走,变成后来的小跑……一路上走走跑跑。
她终于到了山湾子。
一进篱笆院子,就看到闻老太太闻明端着饭碗出来。
“奶奶。”闻夏今天发糕卖的很快,但是两盆发糕的时间花费了一些时间,所以回来的时候稍稍晚了一些,为了不让人起疑,她从路边薅了些野菜抱在怀里,此刻笑着对闻老太太说:“奶奶,我溜达的时候,薅了些野菜,中午可以做菜汤喝。”
“嗯,放下吧,洗洗手,过来吃饭。”闻老太太说。
“嗯好。”闻夏笑着回应。
偷偷地把六个鸡蛋给藏了起来,没事儿人一样吃早饭,去上工,中午下工的时候,闻夏在自己的房间里找到一个四厘米左右的铅笔和一本用了一大半的作业本。
她开始记账。
记账是赚钱的必要程序。
她把每天的出入都写的明明白白,从房间出来时,看见闻明正趴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写字,黑黑的小手里攥着一支不足三厘米的铅笔头,极其专注地写着“田、走、日”等字。
这孩子是要把铅笔头用尽了才肯丢吧。
闻夏又朝闻明身旁的化肥袋做的书包里瞧了一眼。
除了书本外,就是他手里的铅笔头和作业本了。
太艰苦了。
等她把发糕卖完了之后,她一定得给闻明一支新的铅笔、一个橡皮和一本新的作业本。
这成了她赚钱的一种动力,这种动力鼓舞着她更早地起床,第二天凌晨,等她将两盆发糕做好了的时候,鸡才叫第三遍。
她开始做第三盆。
面糊已经发酵完毕,她心情愉快地将六颗红枣去核,从中间切开,等分地点缀在发起的面糊糊上面,放到锅中。
她坐在锅洞前,用大火猛烧。
待到木锅盖边缘冒出一圈白汽,顺着白汽闻到清甜的香气,这一锅又做成了,闻夏赶紧把发糕端出来,放在案板上稍稍降下温。
在此期间,她迅速把厨房、锅洞都给收拾好,这才将最后一盆发糕切成平均的十二等份,和刚刚的二十四等份装在一起。
这次的量有点大,防止发糕之间互相挤压,卖相难看,她把所有的发糕都放在竹篮里,准备挎着竹篮去卖发糕。
就在这个时候,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她心下一紧,赶紧吹灭煤油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