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仙人,在吟出数十首当世大家也望尘莫及的佳作后,被宋婉儿带入闺房三日。
要知道宋婉儿的闺房至今从未有任何人进入过。
素来宋花魁接待客人都是移步至琴房,隔帘而奏。
说起来,这赵澄,乃是宋
婉儿此生第一个入幕之宾……
怕是整个宁古塔的人,都已经羡慕得咬牙切齿。
“我叫赵澄,无名小卒而已,对了,宋姑娘我昏睡几日了?”赵澄答道。
宋婉儿打趣道:“赵公子已经昏睡三日了,先前有位美丽女子一直在水月阁等了三日,在看到公子无大碍后才于今日早晨离开,临走时还发着牢骚呢,说什么公子不能喝就不要逞强之类的话语,我看那位姑娘嘴上不饶人,心里面可是在乎公子的很。”
赵澄无奈道:“她啊,怕是巴不得我喝死在这里。”
宋婉儿掩面笑而不语。
“那个和我一起来的人呢?”赵澄问道。
“公子是说您的那位朋友吧,他在外面等着呢。”
“哦。”
宋婉儿端坐在床沿,两两无言。
赵澄觉得气氛好像有些尴尬,艰难的用双手撑起身体半坐起来,后背靠在床头,浑身酸软无力。
“公子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宋婉儿道。
赵澄摇摇头,闭口不言努力让自己恢复一些力气。
宋婉儿沉默一会,笑道:“公子不知,就在你昏睡这几日有不少文坛大家纷纷登门造访,都快要把我这房屋门槛给踏平了,我怕打扰到公子休息就都拦在门外一一婉拒了。
”
赵澄点点头,“谢谢婉儿姑娘。”
宋婉儿再三犹豫,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也有很多关于诗词上的疑惑想请教公子,还有。公子那日在宴会上提到的什么广陵散。高山流水之类的曲谱。”
赵澄掀开被褥,走到衣桩跟前就这么当着宋婉儿的面穿起衣服来,边穿边说道:“你啊,可别把我当成什么诗坛大家,那些诗要成了我的,可就真是背上欺世盗名的帽子了,我没啥可让你请教的,对于诗词韵律更是一窍不通,关于你说的曲谱呢,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是学过几年古琴,说奏也奏的出,不过很多曲也忘得个七七八八。你想学,我回头有空再教你。”
“公子自谦了,公子若是愿意不吝赐教,婉儿自当感激不尽。”宋婉儿有些脸红地别过头,也并未疑惑赵澄的奇怪言语。
毕竟天才嘛,思维方式肯定是异于常人。
赵澄突然想起一事。
来的时候是大寒时节,三日过后便是。永平四十八年,农历腊月二十一?
赵澄猛然瞪大眼睛,使劲拍了拍脑袋,哀叹不已:“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这一睡怎么就睡了三天,今天腊月二十一,那明日就是交粮之日啊!”
赵澄手忙脚乱边穿鞋边往屋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