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到门口便分开了,宛照先把乔素送到家中,梁家姐弟则先去见梁院长和梁夫人。
一见到梁夫人,梁璎再忍不住,扑入她怀中大哭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声把梁家夫妇心疼坏了。
虽说梁璎是长女,但梁家夫妇一向当做掌上明珠疼着宠着,几时见过她哭成这样过。
“阿峥,你来说。”梁院长把目光转向儿子。
梁峥回来路上已经听宛照把完整经过说了一遍,三言两语就交代清楚事情来龙去脉。
“岂有此理!他孙家欺人太甚!”梁院长猛地一拍桌子,脸色立马变得难看起来,“阿璎,莫哭,现在爹就去找他孙家!”
然而,现在已是深夜,闻言,几人好说歹说才把梁院长劝住,等明天天亮再去孙家也不迟。
结果,第二天一早,没等梁家动身,孙家人反而气势汹汹找上门了。
“你们梁家是不是看不上我们世代经商,后悔答应同我家订婚?”孙老爷张口就是质问,理直气壮的很。
梁院长气极而笑,“满口胡言,若是嫌弃你们是商人,当初又何必答应?行有不得,反求诸己,先看看你儿子干了什么好事吧!”
“梁伯伯,都是谢宛照那个女人的诡计,是她指使人去勾引我的!”孙昶大声说道。
正在这时,宛照踏进门口,毫不留情拆穿孙昶道,“呵,且不说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自己禁不住女人的诱惑,上前调戏不成反被打,你竟然还好意思诬陷我,这话怎么说的出口?况且,那是我店里新招的绣娘,刚来清元府,就算指使,我又怎么会去指使她?”
一番话将孙昶说得哑口无言,宛照乘胜追击,“现在孙公子不如说说,明明开始的时候适合阿璎一起,怎么之后反倒一个人去了河边?”
“孙昶,你口口声声说给我买河灯,明明卖河灯的人在桥头,你怎么会买到河边去?”梁璎径直开口,目光冰冷地盯着孙昶。
“我…”孙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孙老爷一个劲催促他赶紧说,于是,他一闭眼,“都怪谢宛照那个贱人长了一脸狐媚样,梁璎你和她比差远了…”
他刚说完,屋内的气氛就急转直下,一下子凝滞住了。
就连孙老爷也没想到,自己儿子会说出这样的话,面色一阵青一阵红。梁家人还有宛照全都黑了脸,要不是宛照把梁峥拦住了,他只想给孙昶一拳。
见形势不好,孙老爷一下子跪了下去,“梁院长,我也没想到这混账竟干出这种事,是我们孙家…”
话没说完,就被孙昶直接打断,“爹,咱家也算得上富甲一方,他们梁家不过就是酸臭文人,开了个破书院,又没有一官半职,凭什么高咱们家一头?凭什么人人都说我高攀了?”
“混账!休得胡言!”孙老爷一巴掌扇去,把孙昶打懵了,“爹,你打我?就为了那个贱人?”
似乎是气昏了头,孙昶不管不顾地冲向梁璎,抡起板凳砸了过去。幸亏梁峥即使握住板凳腿,一把将他推开。
没能砸中梁璎,孙昶又盯上宛照,这一次,宛照直接把他摁在地上,捆了起来。
突然,外面闯进官兵,“有人报官说,有人登门闹事,梁院长,您没事吧?”
“如您所见,孙昶意欲伤人,您该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吧。”梁院长这番话直接表明,孙家与他家再无瓜葛。
“走,带回衙门审问。”官兵抓走孙昶,孙家夫妇一边求情,一边急忙跟上去。
“宛照,不好意思,还把你给牵连进来。”梁璎十分愧疚,明明是自己看错人,却连累阿照差点受伤。
“说的什么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什么牵连不牵连的?你也应该累了吧,先去休息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你。梁伯伯,梁伯母,我先走了。”
解决梁璎的婚事之后,宛照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了,心情好得很,根本不会被那个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