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趁着天气还不怎么闷热,宛照二人早早出门。湖面上吹来阵阵凉风,令人感到非常舒畅,湖水清澈,水面微漾,湖边还有许多碧绿的柳树倒映在水面上,白云漫步,清风独舞,绿树摇摇。
“这湖边景色真是秀丽,让人神清气爽。”梁璎深吸一口气,眯着眼陶醉其中。
“嗯,走吧。”宛照拉着梁璎,暗自心道:也不知道孙昶什么时候来。
“梁姐姐,没想到会遇见你,好巧。”闻声,二人齐齐转头,只见赵芝恬在不远处含笑打招呼。
“赵小姐,好巧。”梁璎回道。
真是好不巧!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宛照不得不担心,那赵芝恬与自己不对付,怕是会影响她的正事。
“既然碰到了,不如粱小姐与我一起?我已经派人订好画舫了”赵芝恬向梁璎发起邀请,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略过宛照。
或许曾经自己会与赵芝恬计较,如今她已经历太多,这种小心思只让她觉得好笑。
“我本和阿照一道,自然要带上她,不知赵小姐意下如何?”
“梁姐姐都说了,芝恬怎会不答应。”赵芝恬阴阳怪气说道,好像让她上船,是施舍大恩大德似的。
宛照摇头,拉住欲言的梁璎,向她眨眼示意。虽说梁家不怕赵知府,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当小丫头不懂事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清元书院里,夫子刚刚下课,弟子们三五成群,相聚谈论。
“梁弟,你明年打算参加会试吗?”说话的是纪黎生,东青纪家的嫡系子弟。
“嗯,已经和先生商议好了。纪兄呢?”
“哈哈,我也是。到时你我二人一起入京赶考可好?”
“有纪兄作陪,自然是好极了。”
“梁弟今年十五了吧,也该娶亲了。有相中的姑娘吗?”
姑娘…梁峥心神一动,想起一人。
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阿照,心悦君兮君不知啊。
太阳渐渐升高,湖边也热闹起来。赵小姐“财大气粗”,一口租下最大的画舫。画舫缓缓驶近,只听船内果然传来丝竹之声,船舱窗口玉簟迎风拉开,舫上挂满了纱帐绢灯。之后,赵芝恬故意把梁璎拉走,存心不让宛照舒心。
宛照倒不在意,同梁璎笑笑,自行离开。她立在船头,向四周张望,湖中只见水面上十余画舫缓缓来去。也不知孙昶带着彤娘是否来了。…嗯,看来自己今天运气还不错,他们终于来了。
不远处,彤娘一身红衣在甲板上格外显眼,紧接着,后面走来青衣男子,想来应该是孙昶。
尽可能不打草惊蛇,宛照偷偷塞给船夫一两纹银,让他悄悄绕到孙昶船后,再追上去,船夫爽快答应。交代完后,她便去寻梁璎二人,随便找个理由,把她们领到船头。
两船逐渐靠近,赵芝恬最先瞧见隔壁船上的孙昶,打趣道,“梁姐姐,那不是孙家公子吗?怕不是来寻你的吧?”
“别胡说。孙公子怎会知晓…”梁璎不免脸红耳热,忙低下头去。
他要是真的知晓了,反而不会来了。宛照暗暗嘲讽,又很快掩饰下去。
对面也发现了他们,孙昶眼里微微露出惊讶的神色,“梁小姐,没想到你也在游湖,真巧。只是今日我与他人商量生意之事,无法同梁小姐共同游览,还望见谅。”孙昶拱手,一副冠冕堂皇。
“无妨,孙公子不必放在心上,生意的事打紧,我就不打扰了。”
做生意,和老相好做吗?也好意思说出口。脸皮真是够厚的。不行,不能让今天这个机会打水漂。
“不知孙公子是与何人做生意,也给我引荐一下,我也是半个生意人呢。”
闻言,梁璎无奈一笑,这出来玩都不忘关照自家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