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过去。
山川弯腰,又站直问他们:“准备好了吗?”
“好了——”
“嗯嗯,等我一下哦。”她按下拍照键,小跑过去。
山川挤到中间,左右挽住戕和陆蔷薇的胳膊;敖里在戕旁边比V,五尾揽着敖里;白曦微笑,胜沢耍帅;杨步叉腰,阿慧拱手。与玉站在陆蔷薇旁边,千叶依偎与玉看镜头,童瞳笑着把手搭在濡濡和李子树肩上。
“来了——三、二、一茄子!”
☆、已经改变了吧
春天,朗朗晴空下,山樱树枝头一瓣樱花飘然落下。
山川伸手,接住这朵小小的粉红。“好美~好久不见,已经开好花迎接我们了吗?”她望着头顶,漏下来的微光。
戕站到她旁边,拎着棕色皮箱。“一切都没有变呢。”
“是啊。”山川微笑。眼前的留步,古朴、安静又充满新意,草坪长出新绿,茑萝松绿,夹竹桃依旧开放粉花,葡萄和玫瑰藤,生机盎然。
山川和戕走上石板路,踏上台阶。
“啊,灯笼忘记取了,对联也是。”山川仰头。
“待会儿吧,”戕把皮箱交给她,拿出钥匙开锁,“我们先看看里面。”
“呼——”
大门开,一阵微风吹进。大厅内灰暗,棕色窗帘紧闭,餐桌前台酒柜茶几沙发都盖上了一层白布,灰尘积了不少。
戕进门,右手按下墙壁上的开关,吊灯从底层到顶层亮了起来,照亮大厅,也照亮二楼三楼。
山川后进,得意地笑道:“果然盖上布是有用的,我马上去掀开——”她拎着皮箱跑了出去。
戕预感会灰尘满天,提前捂住口鼻。
山川回头看见了,嘟起嘴:“相信我啊。”
“相信。”戕瓮声瓮气说。
山川哼了一声,把皮箱放到地上,“等我一下,我去栓上围裙。”她右转,绕过酒柜进卧室。
戕走过去,率先拉开厚窗帘,拉开落地窗,另一边亦然。
山川出来,已经换上了浅棕的工作服,拴上荷叶边围裙,盘起双马尾,戴好口罩,做好完全了准备。
“你自己都不信自己好吗。”戕无语。
“嘻嘻,我也给戕戕拿了。”她把白口罩放在前台。戕拿过口罩,“那我先去我们的房间收拾一下,顺便看看他们的。”
“嗯,我收拾大厅。”山川撸起带花边的灯笼袖。
戕点点头,低头看她:“待会儿来帮你。”
山川眯眼一笑:“好的~”
卧室和书房面积不大,基本没变化,只有一点,戕忘记把大袖衫收进衣柜里,放在书房的皮沙发上,受潮了。戕一向担心他的商业书籍和字画,都设了结界保护起来。戕走到窗前,望向后花园。后花园里一片新绿,晾衣杆临走时他收了进来,宽广的田垄上现在只有杂草。豇豆和葱姜苗又生长起来,小麦正葱郁,玉米还看不见苗头。他往下瞄,池塘里的光彩的金鱼和灰暗的鲫鱼,在睡莲叶下懒懒游动。
“终于养肥了。该吃哪一条呢?”戕思考着,“出去让山川随便抓吧。”
出书房,山川已经把白布都收起来了,家具如新,只是地板上还有灰。“地板我来清理吧。”戕说。
山川回头,停下擦墙的动作,笑道:“好啊,我们一起。”
两人干活效率高,不一会儿一楼被打扫得闪闪发光了。他们同时坐到沙发上,背靠靠枕,望着天花板。
“怎么感觉少了点什么。”山川说。
“少了什么?”
“嗯……”山川坐起来,环顾四周,“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啊,去年也是这样。”
“已经变了吧。”戕望向门外。
“有吗?”山川顺着视线看过去。
“我们的心情,山川也在等他们吧。”
“是呢哈哈,”山川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