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个无辜的孩子,再加上薄若幽对孩童本就格外怜惜,因此担心更甚,霍危楼安抚道:“既是无辜,便不会牵连,孙钊会安置好的,你不必担心。”
薄若幽在公事之上本就对霍危楼颇为信服,如今待他有别样情愫,更易被他安抚,她应了一声,又去清点剩下的骸骨,至天黑时分,水潭之中的骸骨基本捞出,薄若幽又多验出二人来,如此,验骨方才告一段落。
她累了两日,昨夜又几乎未眠,面上疲累之色便是明显,此状莫说霍危楼,便是吴襄都看的颇为愧责,便令她在张家歇息,又因搜山无果,因此今夜孙昭和吴襄要审问张婆婆几人,亥时前后,逃掉的张家兄弟被衙差和侯府侍卫抓了回来。
得知此事,薄若幽心底一松,多一人被抓住,便多了一分从实招供的可能,而只要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开了口,当年的真相便可浮出水面。
霍危楼说不插手此案,便当真不管,明知道孙钊和吴襄去审问嫌犯了,他也不多问一句,只伴着薄若幽清点余下尸骸记录在案,等点完记好,便已经到了子时时分,做为仵作,薄若幽已经做完了她所能做的一切,这时才觉倦的厉害。
良叔备了些简单饭食令众人用了,薄若幽便忍不住的起了困意,霍危楼看的无奈,领着她入了正房,此处落过雨,从前还是张瑜父母居处,说不定张瑜母亲就死在此处,可对于薄若幽和霍危楼二人来说,这般忌讳可忽略不计。
霍危楼掩上房门,“无需验骨了,该歇下了。”
薄若幽的确想寻个地方眯一会儿,可霍危楼还在此,她便有些犹豫,“侯爷歇在何处?今夜只能将就一夜了,明天一早侯爷便回京吧。”
霍危楼面不改色的,“我去别处你可敢睡?”
薄若幽还要再说,他却拉了她的手将她往床榻方向带,身上又有些不容置疑之势,薄若幽一脸欲言又止,霍危楼没好气道:“我自不会与你同塌而眠。”
薄若幽闻言心弦微松,霍危楼一把拉过一旁的交椅,横刀立马坐在了床边,又见薄若幽站在床边不动,无奈道:“怕我对你做什么不成?”
薄若幽这才坐下,这时,霍危楼忽然道:“这两夜,你们是如何安歇的?”
薄若幽老实道:“挤在外面厢房歇的。”
霍危楼的神色一下子变了,薄若幽心道不好,立刻解释,“他们也不放心我独自歇在一处,且地方不大,衙差们就地而卧,我便在榻上靠着浅寐养神,并无失礼之处。”
霍危楼这才眉头稍展,只是心中仍是不快,便一时未语,薄若幽见他沉着脸,一时放软了声音,“侯爷莫要气了,这也是没法子的法子,您眼下也知道这村里人皆是狠辣之辈,如此是以防万一。”
霍危楼眸色一深,“我是怜你吃这般苦头。”
薄若幽听的心底微酸,面上却强自展颜,“侯爷在外行事亦是辛劳不计,我这般又算得了什么?”
霍危楼又无奈了,“我是男人,你是女子,怎可相比?”
薄若幽眨了眨眼,“女子如何?原来侯爷是因怜惜女子,所以当初才说不许女子涉足公差之语?”
这话便是记仇揶揄之言,霍危楼听的苦笑,不由倾身握住了她的手,“当初我的确不信你验尸之术高明,后来若非你心性柔韧做好了差事,我亦不会带你去洛州。”
薄若幽十分理解,“我知侯爷所想,侯爷那时是赏识我验尸之术。”
霍危楼看着她,莫名觉得此言颇不好应,他略一沉吟,“起初是如此,后来去洛州途中,见你强自支撑,我便有些不忍,在你之前,从未有人乘过我的马。”
薄若幽心底有些想笑,面上却不露,“这便是侯爷掀我裙子的理由吗?”
霍危楼蹙眉片刻,似在回想当时情状,“你彼时模样我一眼便知你伤在何处,我身边皆是男子,若谁受了伤,寻常无需我照应,便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