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欲多年的武昭侯终于开荤了?!
可奇怪的是,此乃停尸之地,她进屋子做什么?
福公公仿佛能猜到吴瑜三人在想什么,笑道,“三位大人且让让,我们幽幽要进去了。”
幽幽……福公公称呼如此亲昵,除了因此女是武昭侯新宠之外,还有何解释?!
吴瑜推了王青甫一下,岳明全也忙让开,薄若幽这才进了屋子,林槐眼珠微动,心底所想又何尝不是与吴瑜他们一样?
见霍危楼叫薄若幽进来,他只想着,武昭侯多年来身边终于有了女子,一路劳顿之下本就疲惫,如今人还未散,便叫了此女在身边,难道是有心想携她去歇下却不好提?
林槐眼底闪过了几丝揶揄,面色一正道:“明公子还未来,眼下尚无验尸之人,侯爷不若先带着姑娘歇下,明日再论?”
霍危楼本面无表情,可听到那带薄若幽歇下之语,眉峰微动,转眸看了林槐一眼,这一眼意味不明,林槐却心底咯噔一下,他是会错意了……
下一刻,霍危楼收回视线道:“不必等归澜来,这里有验尸之人。”
林槐微愣,路柯都有些奇怪,这时,霍危楼看了薄若幽一眼,“她便是本侯带来的仵作,在归澜未至之前,她一人验尸便可。”
林槐倒吸一口凉气,他做了三年刑部侍郎,所见命案自然不少,而据他所知,霍危楼连京兆尹的仵作都看不上,次次都带着明家大公子,又怎在身边忽然多了个仵作……还是这样一个雪肤花貌的小姑娘。
林槐眼珠儿一转,看看霍危楼,再看看薄若幽,忽然露出了一丝恍然。
这还有何不明之处?是女子又如何,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仵作又如何?武昭侯百年难得一遇的看中了她,别说让她来验尸的,便是让她查案来审人,他们又敢多说一句什么?
于是林槐反应极快的道:“是……那此刻便验尸吗?”
霍危楼看着薄若幽,薄若幽背脊笔挺,神色从容道:“劳烦侯爷准备验尸器具来。”
霍危楼看一眼路柯,路柯自去准备。
薄若幽适才一直站得远,尸骸未曾看见,此刻就站在冯仑的尸体之前,自然先验看起了尸体,林槐看着薄若幽,眼底又生出了几分古怪来。
他出身京城林氏,自然见惯了京城世家子弟们如何示爱美人,可他还是第一次见,竟然有人会让自己心上人当真来验尸的。
看着冯仑尸斑满布,异味刺鼻的尸体,便是他都觉难忍,这个冰肌玉骨的小姑娘倒是越走越近,那模样,不像是第一次验尸。
再想到霍危楼在公差之上的行事作风,林槐面色几变,霍危楼从来不在公差之上懈怠分毫,难道……这小姑娘当真是个仵作?!
林槐心底一片兵荒马乱,外出寻验尸器具的路柯也一时滋味难言,见福公公站在一边,路柯忍不住上前来,“公公,那位姑娘她——”
福公公笑的高深莫测的,“真会验尸,不是假的。”
路柯眉头拧着,“当真吗?属下还以为……”
福公公眉头高高挑起,“你以为咱们侯爷终于开窍了,知道往身边留美娇娘了?”
路柯一脸的确如此的神情,福公公却撇着嘴哼道:“他是谁啊,他可是武昭侯啊,他能有那个出息吗?!”
即便福公公给了解释,可路柯再进门时,心底仍然不曾平复,他家侯爷不厌女色了和眼前这位小姑娘当真会验尸,都是能让他目瞪口呆的事情。
将装了验尸器具的箱笼放下,路柯恭敬的退到了一边来,他要好好看看,这个小姑娘要如何验眼前这具已开始腐烂的尸体。
薄若幽挽起袖子,打开箱笼,先看到了箱笼内放着一双鹿皮缝制的敛尸护手,她眼底微微一亮,倾身将护手套在手上,此物并不常见,而绣衣使会准备,多半是为那位明公子备下的,林侍郎几次提到那人,当是众人熟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