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了吗?她是不是要先捂住眼睛,省得等一下被血溅到。
“你待在这里。”
“嗯。”苏水湄神色认真地点头,她绝对不会给陆不言拖后腿的。
男人撩起袍角,单腿踩到窗沿上,然后一个飞身跃起,上了屋檐,再一个疾奔,消失在朝阳之中。
苏水湄:???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小娘子呆呆站在窗边,直盯到眼睛被那日头刺得睁不开了,才恍然。
她被抛下了?她就这么被抛下了?陆不言就这么走了?真的就这么走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死兄弟,保自己?
“在这里,抓住他!”江湖人大胡须冲上去就用手里的大刀架在了苏水湄的脖子上。
然后一眼看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何穗意,双眸瞬时睁大,那柄大刀朝着苏水湄就砍了下来。
苏水湄浑身僵硬地闭上眼,藏在指尖的绣花针也跟着哆嗦了一下。
“住手!”一道清润声音响起。
大胡须堪堪住手。
苏水湄颤巍巍地睁开眼,看到那柄近在咫尺的大刀,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小娘子一边被吓得哆嗦,一边盯着日头咬牙切齿,她记住了!陆不言!
有人推开房门进来,一角青色袍角落到苏水湄身边。
苏水湄仰头,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赵家大郎垂眸,看向她,表情有些困惑。
苏水湄小心翼翼道:“赵哥哥?”
赵家大郎瞬时恍然,立刻朝她伸出手道:“怎么是你?”
苏水湄拉着赵家大郎的手站起来,身子还软绵绵地站不稳。她觑一眼站在赵家大郎身边的大胡须,那大胡须盯着她,就跟盯着杀妻仇人似得。
方才若非赵家大郎阻止,苏水湄现在一定已然身首异处。
苏水湄再一偏头,对上赵家大郎探寻的视线。她努力咽了咽口水,试探性的道:“我,路过?”
虽然这是一个极其蹩脚的理由,但幸好,赵家大郎信了。
何穗意已然被安置好,赵家大郎细心的请了家中医士过来问诊。
医士刚刚到,何穗意就醒了,执意不肯把脉,说,“我只是不小心磕到了。”
既然何穗意坚持,赵家大郎也没有勉强,差人将医士送了回去。
大胡须虽不满苏水湄,但听到她跟赵家大郎认识,也就作罢。
院子里,赵家大郎与苏水湄坐在一处,两人面前摆置着诸多糕点。
“慢些吃。”赵家大郎柔声劝道。
“唔唔。”苏水湄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么正宗的苏式糕点了,果然还是家乡的味道好。
其实这糕点也没有那么好吃,只是因为吃的地方不一样,所以便多了一层味道。
“赵哥哥,你怎么不吃?”苏水湄抬起自己吃得满嘴都是糕点屑的脸。
“我不饿,你吃吧。”赵家大郎笑着替她将下颚处的糕点屑拂开,“那个时候你可是最喜欢吃这些糕点了。”
苏水湄羞涩道:“你还记得。”羞涩完,她突然想到赵哥哥已经成亲了,唉,矜持,矜持。
小娘子端坐正身体,抹了抹唇角。
赵家大郎道:“怎么就你一个,你弟弟呢?”
苏水湄啃着糕点的手一顿,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是男装没错啊。然后又摸了摸嗓子,用的是少年音也没错啊?
“赵哥哥,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弟弟?”苏水湄小心翼翼的问。
赵家大郎想了想,一脸困惑道:“这很难吗?”
难吗?难啊!苏家父母有时候都认不出他们来!果然,她的赵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啊。
苏水湄盯着赵家哥哥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刚才的事,难免一阵心塞。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拿着的绿豆糕,想了想,往赵家大郎那里放了一块。
赵家大郎笑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