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得了几拳?不行。”
苏水湄被干净利落的拒绝了。
小娘子咬唇,正欲说话,那边突然传来一道插嘴声,“瞧瞧这细皮嫩肉的,我喜欢。”
苏水湄正呆站在那里,突然感觉自己身边一暗。
小山似得男人庞大的身影朝她压过来,然后突然将粗实的胳膊往她细瘦的肩膀上一压,一改方才的暴躁模样,“哎,狐狸,这真不错。瞧瞧这小模样,长得跟小玉童似得。”
浓厚的男性气息迎面扑来,苏水湄从未与男人如此亲密的搭肩勾背过。她下意识往旁边一躲,避开了郑敢心。
郑敢心没有防备,被人逃脱,搂了个空气,揽了个寂寞。他一转头,看着缩头缩脑站在一旁的苏水湄,有些不悦地皱眉。随后瞧见小玉童薄薄的脸皮上沁出的绯红,又瞬时释然。
嗨,原来是害羞了啊。
郑敢心调笑道:“躲什么,跟个小娘么似得。”
听到此话,苏水湄敏感地僵在原地,下意识站直了身体。
胡离挑眉问郑敢心,“你刚才不是不要吗?”
郑敢心梗着粗脖子,“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俺看中了,俺就要他。”活像个耍横的小屁孩,而胡离就是那带着不省心小屁孩的家长。
胡离一边思索着,一边单手摸了摸下颚,然后突然朝苏水湄走过去。
胡离的身形虽没有郑敢心那么强壮,但气势却一点不输。明明是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看过来时却透着一股毒蛇的阴鸷,很冷。
苏水湄就像残喘在最底层的猎物,对危险的感知异常敏锐。她下意识绷紧了身体,努力抑制住自己往后退的动作,与胡离对视。
胡离走到苏水湄面前,漫不经心地抬手,掀开了苏水湄头上的毡帽,露出那张被郑敢心夸赞成小玉童的脸。
“果然是秀色可餐啊。”胡离突然笑了,点头道:“是不错。”
小娘子绷着脸,后退一步,将毡帽重新戴上,那双水雾黑眸朝胡离轻瞥一眼,心中惴惴,觉得这个男人虽看着流里流气的,但那双眸子却异常锐利,仿佛能洞穿人心,跟她身旁五大三粗的郑憨憨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嘿,老狐狸,你可别跟我抢。”郑敢心朝苏水湄一挤眼,“小玉童,你跟我去北镇抚司,晚上咱俩抱着一块睡啊。”
抱着一块睡……苏水湄瞬时瞪大了眼,满脸惶惶然。
阿娘,她是不是做错了?
可现在的苏水湄已经没有退路了,她被郑敢心和胡离一左一右夹着,从南镇抚司内被欢送出来。
这些素未谋面的南镇抚司锦衣卫们甚至还十分友好且一副感激涕零表情的给她塞了很多东西。
诸如跌打损伤丸、寿衣之类的东西。
苏水湄:……为什么会有寿衣?
北镇抚司比南镇抚司大一些,里面干净利落极了,甚至干净到不像是有人住着,到处透着一股寒酸的萧瑟气。
“来来来,进来吧,别怕,俺们北镇抚司又不是什么狼窝。”郑敢心招呼着苏水湄进去,像只狼外婆。
小娘子犹豫着跨入,一路过去,看到一群又一群,穿着金盔银甲,面无表情的男人。
北镇抚司果然跟南镇抚司完全不一样。南镇抚司到处都流淌着纸醉金迷之色,而只隔着一座墙的北镇抚司,就连空气中都充斥着血腥肃穆。
他们的眼,暗鹰一般,藏匿于暗处,带着一股窥探之意。
苏水湄忍不住紧张起来。
郑敢心热情介绍,“整个锦衣卫啊,也就咱们北镇抚司是块铁血男儿汉子地,你可算是来对了!”
苏水湄:……可惜她是个女的。
“对了,那是咱们老大住的地。”郑敢心指向一间房门紧闭的正屋。
苏水湄抬头,看了一眼那间所谓陆不言的房间,暗暗记下。
“知道我们老大吧?锦衣卫指挥使陆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