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宿瑜脱了靴子上床,伸长手揽我坐到他臂弯里,他取下香囊倒出莫奈何,“我听太傅说过,怎么教都学不会?”
谢弭说话常一套一套,明明是一句话,到他嘴里能听出四五层意思来,我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个莫奈何当时他跟我说,会的都会,不会的再怎么学也学不会,他教过我好几种解法,我都没记住,我觉着他当我先生难的很,我就没学成过一件正经东西。
如此一想,我挺对不住他的。
我嘟哝道,“太傅教了,寡人没懂。”
秦宿瑜弯了弯唇,他包住我的手放在莫奈何上,按了按其中的几根木条,他说,“太傅对你期望高,拿你当国子监生待,他教的方法不对。”
谢弭本身就是个天赋极高的人,父皇曾说过,他比亚父更适合附政,因他头脑聪慧,心性刚正,不会成为大奸大恶的佞臣,这也是父皇敢把我交给他教的原因。
不过我得说句实话,谢弭真的架子大,谁都要捧着他,搞得他高高在上,他睥睨众生,我们都是俗人,就他雅气,我看他那副嘴脸就讨厌。
秦宿瑜的下巴抵在我头顶,“专心。”
专心专心,我专心着呢。
秦宿瑜捏着我的指头去抽当中的一根小木头,没抽出来。
我毫不给面子的大笑,“你也不行嘛!太傅说寡人笨,你跟寡人一样笨。”
秦宿瑜跟我笑,“倒会拉人下水。”
我撇嘴,“寡人瞧你就不会。”
说话间他带着我的手夹住一左一右两根小木头,只轻轻一拉,莫奈何就哗的一声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