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睡了,美容觉绝对不能超过十一点。”
此时,孟梚刚洗过澡正在拿着块大毛巾擦头发,她微微弯着腰,把所有的头发拢在一个手掌中,然后倒扣了过去。
“现在才九点四十五,睡得哪门子觉?”孟梚轻笑,又像想起什么来似的,“你别乱来啊...这跟外边不一样....”
顾潜挂的很快,连平常跟她挥手说byebye的要求都没了,银色的电脑本子被他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子上,奶黄包有点生气的模样:
“你、怎、么、来、了?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顾南肆浅浅点头,把他眼里所有的惊慌失措都看在眼里,“你是不是忘了,这个房子的拥有者,是我。”
“你能从妈那边把钥匙骗出来,我就有办法能知道你住哪,关心你一下。”
顾潜穿着奶黄奶黄的睡衣,两条双臂抱着自己,脸上发出阵阵骇人冷笑:“你就是想监视我对不对?”
“你这个偷|窥|狂,监视狂。”
谁不知道他们俩兄弟从来都不对付,见面必吵架,说话总是夹枪带棒,再平淡如鸟的口吻语气都能被对方从其中挖出来三分恶意。
顾潜怒目盯着他看,顾南肆却像用看隔壁村里的二傻子一般的眼神来昵着他,男人手指一抬,“他找你,不是我。”
***
十点整。
本该是寂寞或者激情四射的夜晚硬生生变成了三个男人的座谈会。
顾潜捧着两杯咖啡从咖啡机旁缓慢地走过来,杯子里的咖啡多晃一下就要被晃出杯口,他捧着一杯放在了萧宁序的面前,另一杯则留在了自己这里。
顾南肆对这种没礼貌的区别对待很是厌烦,“我的呢?”
顾潜不怕死的指了指咖啡机:“那儿呀!老年人晚上喝咖啡不好,你还是喝牛奶吧。”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那顾潜已经被他的眼神凌虐无数遍了。
去他娘的。
老子还不到三十五!
顾南肆心底幽幽道,却被萧宁序给打断。
萧宁序似乎很急,想要问什么问题,不想再听这俩兄弟因为一杯咖啡而打嘴炮打个没完没了,所以他把自己的那杯重重地放在他面前,扬声道:“你喝我的吧。”
一转头,黑如墨的瞳孔又定在了顾潜的脸上:“我这次来,是有点事情想要问你。”
男人深吸了口气,才如释重负地问道:“她这几年,在外边过得好不好?”
顾潜没明白过来他所指的意思:“啊——?”
萧宁序:“换个方式来问就是,她过的幸福么,开心么,每天笑的时间多不多,烦心事多不多。”
这个问题,早在她第一次回来时,就想问出口,可她打扮鲜艳,笑容浅浅,身上从头到脚都没有任何一丝‘我过得很差很难过’的标志,所以这个问题他便没再问出口,直到他看到她包里的东西——
他才觉得,也许她这些年并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么的光鲜亮丽。
顾潜对于萧宁序的戒备心,是从看到孟梚对他的反应才开始产生的,他是她的什么人,和她又有着怎样的过往,他们俩个是曾经的恋人么?
这些种种不能问出口的问题绕在他心头里,都变成了一堆堆的烦心事。
而现在,却有人来问他——孟梚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这个问题实在太难了。
顾潜仰头喝了口沫子,才轻声回答道:“不好。”
“据我所知,不太好。”
“她朋友不多,女性朋友也很少,知道我跟她为什么会成为朋友吗?那是因为我第一次见她,是我把她送到医院里的——她需要钱来生活,所以她打了很多份工,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是个下雨天,她正躲在一个咖啡店的门口吃面包,手边连杯热饮都没有,面包没吃完,她就晕倒了。”
“医生说她长期营养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