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抬着步子,朝楼上去了。
郁清梨将头埋进江煦之怀中,眼泪流个不停,她想不通,怎么就烧光了?
一只手紧紧攥着江煦之胸前的衣衫,愣是咬着下唇,全身发颤。
也不肯发出一声呜咽。
江煦之哄孩子一般,将缩在怀中的郁清梨抱紧,一下一下的拍着她后背,动作极尽轻柔。
示意袖桃带上门。
如此,袖桃也不好打扰,只能裹着衣服,下楼去详问古川怎么回事。
郁清梨缩在江煦之怀中,也不知是怕叫他瞧见自己的眼泪,还是太伤心,始终死死攥着江煦之的衣衫。
她是急的,急的耳根子通红,脖颈上的青筋一抽一动。
就像被放了血的小动物,一下子失去了大半的气力。
江煦之也由她缩在怀中,一直颤动。
这些日子,郁清梨为冬衣付出了不少心血,眼见着冬衣就要发到将士手中,在这一夕间化为泡影,如何不急不恼?
江煦之看着她的背影,心又不忍,有话想说,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一下一下拍着郁清梨的后背,他端坐在床沿边,郁清梨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头趴在他的肩膀上。
室内只有一下一下拍着肩膀,发出的闷响。
也不知过了多久,抽抽噎噎的声音没了,换成了一片匀称的呼吸声。
江煦之鼻间发出一声轻笑,这才动了动僵麻的全身,小心翼翼的将挂牢实的郁清梨缓缓放倒在床上,一只手揽腰,一只手护着她的后脑勺,屏气凝神,将她放平坦。
小心的替她脱了一只鞋,忽然发觉她另一只脚是赤着的。
许是方才听到走水的消息,跑的急了,连着鞋子都顾不上穿。
江煦之又是心疼了一阵,伸手替她擦干净雪白细腻脚掌上的泥泞,随后小心翼翼的送进被子中。
替她盖好被子后,伸手抚了抚那紧蹙的眉心,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痕,这才道:“我会叫他们付出代价的。”
就像一句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