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说道。
“额……”邢鸣愣住。
刚要开口,不想被林秋寒打断,“你等下,”转而挑衅地望着裴长宁,“你倒是说说,他怀疑谁?”
裴长宁起身,踱步至邢鸣面前,“阿沅总该有个贴身服侍的人吧?”
邢鸣点头如小鸡啄米,“对、对,就是她,她失踪了……”
裴长宁这才扭头看向林秋寒,还顺带着挑了挑眉,这才是真挑衅……
邢鸣话语中如此大的漏洞他怎么就忽略了林秋寒咬了咬牙,故作急切地向着邢鸣道:“你倒是说呀!”
“噢,大家都只知道她夫家姓张,平日就张妈、张妈地叫着,她本也不是阿沅身边服侍的,大约两个月前才进的倚云楼。”
“此人什么来头?”林秋寒皱眉,似乎这个张妈的出现就是这个局的开始。
“是这样的,阿沅本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后来家中遭遇变故,她走投无路才卖身倚云楼,她有个自小就跟随她的李嬷嬷,见不得她受苦就一直跟随她,并没有离去。只是两个月前李嬷嬷的儿子突然间摔断了腿,李嬷嬷要回家照料,这个张妈便是临时过来接替李嬷嬷的。”
“巧就巧在张妈还是李嬷嬷给推荐来的!”邢鸣见林秋寒与裴长宁同时看向他,不免有些不自在,“我带人去了李嬷嬷的家,发现张妈居然是她家的邻居,不禁起了疑心,据李嬷嬷说,她儿子的腿是在替张妈背柴火时不小心摔断的,当时张妈心怀愧疚,见李嬷嬷两头顾不过来,便主动提出要替她暂时照顾阿沅。”
“可是,张妈当晚失踪后,也并未回家,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那她在进倚云楼之前靠什么维持生计?”林秋寒问。
“她独自一人过活,平日里靠给人浆洗衣物挣点钱,生活很是拮据。”邢鸣心思虽不如那二人缜密,但行事之周到又在常人之上,该调查的已经派人进行了调查。
闻言,裴长宁与林秋寒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同时想到了什么,只听林秋寒问道:“你可是有了什么发现?”
“不错,这两日经过查访,弟兄们发现张妈平日里会替熙春院浆洗衣物。所以……”
“熙春院!”林秋寒惊呼,一边轻甩着折扇,一边沉吟道,“这两家青楼向来是竞争的死对头,又夹杂着花魁之争……”
“这也只是猜测,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张妈。可是我带着弟兄们几乎找遍了整个南临府,都没有找到那个张妈。”邢鸣面露愤懑之色,已入了夏伏,自事发起,整个府衙几乎是不眠不休,却找不到一个老嬷嬷!
“我想她此刻应该快到浚县了。”许久未出声的裴长宁冷不防地说道。
“什么!”在场的人皆愣住,倒是林秋寒反应快,笑嘻嘻的凑到裴长宁跟前,一脸谄媚,“挺够意思的啊,连你王府的暗卫都用上了。”
不想裴长宁并不领情,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为了这事,不值当。”
林秋寒笑容僵在脸上,“那你是如何知道的?”
裴长宁并未答话,却向着邢鸣道:“此人右侧嘴角是不是有个暗红色胎记?”
邢鸣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连连点头,随即从袖袋内取出一张画像,“可不就是她?这是请画匠画的,已经发了海捕文书。”
裴长宁看了下画像,“就是此人,你即刻带人赶去浚县,天色将晚,不管她去哪里,今晚都应该宿在浚县,你此时出发,夜半可到。”
说着,他转向林秋寒,“我们去熙春院。”
邢鸣对于裴长宁素来都是信服的,是以并不多问,当即带着人手往浚县去。
林秋寒则跟在裴长宁身后,紧追不舍地问道:“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黄雀在后
黄昏时候的街市格外热闹,手抓糖人的孩童满街乱窜,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市井繁华里的烟火气总是给人以最真实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