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来人都督让人喊话,让他们投降。
一个屠弩人大喊了一串叽里呱啦的话后,抹了脖子,可能是士可杀不可辱之类的话吧。
更多的是扔下武器举起双手。
其实作为战俘最好的下场就是能被收编进新的队伍,但基本是不可能的,这些人的下场大概是去修建城墙、挖河堤之类的重活吧。
落英拎着二王子到了傅都督那。
傅都督他认识面前这个小矮子,还准备明天找他问话的:“你手里这人是?”
“他正准备逃跑时被我抓住了,说自己是二王子让我别杀他。我想着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就没杀。”
傅都督眼睛一亮,仔细看了下二王子,典型的高眉深目的屠弩人面相,不由得又相信了几分。
这孩子真是年少有为啊,应该是第一回 上战场,却丝毫不见胆怯。
“好,太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纪奉年。”
“好,我记住了,快去收耳朵去吧!”都督心情很好,打了胜仗还抓到了疑似二王子的俘虏,还有那么多免费劳工,这可以记在功劳簿上的大功一件啊!
“是,都督!”神识看到大狗子手里拿着袋子正在那收割耳朵,鲜血染红了布袋,身上的衣服喷满了暗红色的血,这会已经开始发黑,左右摇摆的篝火照的人脸也是忽明忽暗。
他看到落英走来,想笑着打声招呼,却咧了咧嘴,没笑出来:“师兄,我帮你割吧!”
“我自己来吧。”都这个地步了,还矫情什么:“大狗子你受伤了没。”
“有一道小伤,没事,就划破了点皮。”幸亏学了内力,情急之下用内功躲了过去,不然非得砍下一条手臂。
落英忍着恶心边割边数,135个左耳,和自己算的差不多,有几个的误差也无所谓了。
脚下黏湿湿的让人不舒服,泥土粘了厚厚一层在鞋底上,空气里浓郁的血腥气让人想吐,她想自己是低血糖了吗,怎么感觉要晕倒了,浑身不舒服。
打扫战场工作一直持续到早上,一行人带着各自的战利品回了南门关。
按照纪律是不允许私藏战利品的,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小小的还是能藏一点的。回去后先登记了各自的耳朵,小队长又报告了各自队伍的伤亡情况,他们队还好,只少了2个人。还有3个轻伤。
剩下的人各自吃完中饭回屋休息。
落英没有回屋,直接去了白杨林,找了个偏僻地方进了空间。
一股子郁气聚集在胸膛,像一个不断充气着的气球,快要爆炸了却不知道怎么发泄。
脱下衣服泡在河水里,让自己飘在水面上,闭上眼想让脑袋放空,可眼前不住的跑马灯似的闪过一张张脸,这会特别痛恨自己的好记性,一点细节都能记得清清楚楚,这个憨厚的大汉,是谁的父亲?这俊俏的的少年,又是谁的情郎?害怕着举起刀的男孩,又是哪个母亲的幼儿?
抹去眼角的泪起身练了会刀法,哪怕身体累得极了,躺在床上脑子里还是亢奋着像有个球在滴溜溜地转。
当她意识到自己居然失眠时,又爬起身来,找了点材料来炼器。
炼器可以让她全身心的投入进去,还能消耗神识。
炼了2把大刀和2把匕首后神识有疲惫的感觉了,再次躺在床上后让脑袋尽量不要多想,放松呼吸,终于睡着了。
她这次在空间待了半天加一夜,穿上洗干净后的衣服准备回宿舍,想了想又在空间里拿了瓶白酒,倒在水囊里。
推开宿舍房门,往常的热闹不同,寂静的空间里‘吱呀’的声音被放大,好几个人吓得惊慌发抖了下,他们没有换衣服,空气里还有血腥气。
宿舍里空出的2张床格外醒目。
她看到大狗子红肿着眼睛、萎靡不振的地盯着屋顶的某一点。
“你一夜没睡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