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客气呀,我让你杀了我,你这不是下不了手吗?你不就是怕背上争夺皇位弑杀亲兄弟的名声,才想让我背上投敌叛国的骂名,好让我做你明君的垫脚石吗?”
“你以为父皇没几日可活的事,能瞒我几时?你夺走了禁卫军的指挥权,还重新布防了皇宫的防卫,你想做什么以为我不知道?我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让你杀我?我告诉你,别以为那皇位就是你的了,你才是做梦!”
陈逾白后槽牙咬的吱吱作响,“你一向卑鄙,我没想到你能卑鄙到如此地步。原以为你会大大方方同我打一仗,你却用了这种卑劣的手段,去伤害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
陈逾行重新斜躺在靠椅上,“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想骂什么就骂什么,但我告诉你。她们现在待的地方潮湿寒冷,还没有吃的,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还有呀。那个婢女实在太讨厌了,作为一个奴才胆敢骂我,已经让我毒哑了,太子妃哭的可伤心了呢,你可别说,她一哭,我看的都心疼了呢,果然美人落泪最是好看。”
陈逾白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他,一把匕首出现在手中,直抵陈逾行的胸口,“你别逼我!我不能保证下一刻我手中的匕首会不会刺进去。”
陈逾行有恃无恐看了一眼匕首,“你不会的,从小到大,我样样都不如你,现在这一刻,我觉得开心极了。”
“你死了,我哪怕将整个帝都掘地三尺也会要把阿沅找出来。”
“好呀,你去掘地呀,我知道你能找到,可是等你找到的时候,怕就怕只剩下一具尸体。那地方很隐蔽,除了我没人知道。二哥,别挣扎了,把证据给我多好。”
陈逾白动摇了,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动摇了,常禄站在身边,急的直跺脚,也没有任何办法。
突然有小太监进来,看见是如此场景,吓的退了出去。
陈逾行喊道:“回来!什么事?”
小太监道:“北狄悦延公主求见。”
陈逾行大笑起来,“今日可真是热闹,请进来。”
他用手推开陈逾白手里的匕首,“二哥,你去了一趟北狄,听说风光的很呀,不仅平了北狄叛乱还得公主的青睐,你看看这人说来就来了。”
陈逾白回头,就看见悦延带着两名宫女走了进来。
太子妃失踪的事,一夕之间传遍了整个皇宫,而陈逾白气势汹汹的在清晨来到三殿下宫殿已是人尽皆知,皇位争斗向来如此,所有人都不觉得惊奇,只是紧张的等着一个结局。
悦延行礼,“得知三殿下回朝,我是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三殿下到我那去,所以今日就自己来了,你我以后毕竟是夫妻,总要先亲近亲近的。”
陈逾行笑道:“听闻公主在北狄时爱慕太子,怎么变心这么快,倒让我不适应了。”
悦延让婢女从食盒里端上了一汤盅,放在了陈逾行面前,“殿下,这是我熬了一夜做的参汤,算是我的心意,殿下尝尝?”
陈逾行端起汤盅看了一眼,并不喝,“说吧,无事献殷情,你是不是也是为了太子妃?我知道你与太子妃交好,是不是想用和亲的身份讨好我?让我放了卫婵沅?我告诉你,你还不够资格,你不过是我的棋子,我陈逾行想要个女人还不容易?”
悦延却不生气,“我今后毕竟要成为你的正妻,若你能做皇帝,我就能做皇后了,这么好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救旁人?”
不但陈逾行惊讶了,陈逾白也吃惊的看着悦延,悦延却自动来到陈逾行身边,“来,殿下,我喂你喝参汤。”
汤匙还没放到陈逾行嘴边,他突然将汤盅打翻,汤洒了一地。
捏住悦延的脖子,陈逾行嘴角一挑:“我虽然卑鄙,但我不傻,你要想讨好我,何苦等到今日?说!这汤里是什么?”
悦延瞪着陈逾行,“是让你生不如此的毒药!”
推开悦延,陈逾行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