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都会带卫婵沅住客栈或是借宿,为的是让她睡的舒服一些。
“就在这条街的最中间,喜来客栈,是根石镇最好的客栈了。”
陈逾白作揖,“多谢。”
四人都换上了麻木衣服,英姑和卫婵沅也戴上了帷帽,虽然有人驻足,但至少不影响正常行动了。
闵行舟嚷嚷着饿,拉着英姑就进了一家酒楼。陈逾白抬头看了一眼酒楼,比较大,有两层,人很多,想来应该味道不错。
找了个空桌子,四个人坐了下来,小儿立刻上前问道:“四位客官,吃点什么?”
“把这里最好的最贵的都拿上来”闵行舟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还有好茶来一壶。”
小二躬身收了银子,“客官稍等,小的这就去准备。”
客栈人生嘈杂,但他们身后一桌人的谈话,还是引起了陈逾白的注意。
“最近呀,那北狄的南部落首领带兵造反,他们终于不来抢夺了,我家里养的牛都快让他们牵完了,还怎么耕地呢。”
“如果这次南部首领赢了,是不是北狄就要换王了?”
“换谁还不是一样,最好都死了,让我们大晟朝攻占了最好。”
只听一个响亮敲击脑袋的声音,“你是真傻呀,都死了也有人来当北狄的国王,再说攻占那是要打仗的,这一打仗,我们的日子就更苦了!说不定被拉去参军,还要战死沙场。”
“呸呸呸,还是不打仗的好,他们虽然隔三差五来抢,但也不致于伤了我们性命,倒也能应对,但打仗就真的没命了!”
“你还别说,之前还好,自从那个什么被贬的皇子来了静思塔后,怎么北狄的抢夺倒频繁了些。”
“谁知道,我们普通老百姓饿不死就是好日子了。”
……
这些话传入陈逾白的耳中,他不动声色的记在心中。
吃饱喝足,陈逾白道,“行舟,今夜辛苦你留在营地看守,我有事情要交代给秦善和六安去办。”
闵行舟懒懒的回道:“你又有什么新打算了?”
“你还真是了解我,我们先去客栈,送英姑和阿沅休息后,再回去,和秦善六安商议后做决定。”
喜来客栈比陈逾白想的要大很多,但却有些冷清,把二楼东侧的厢房整个包了下来,又嘱咐掌柜准备了上好的糕点茶水,就和闵行舟先离开了。
常禄跳着脚等在营地路口,陈逾白离开的时候没带他也没带随从,他挺担心的,平常自家主子带着太子妃住客栈即使他不跟着,肯定也要带起他小太监的,太子那些服饰最是繁琐,平常伺候不惯的人都要费些功夫,要是没人更衣,太子殿下恐怕只能和衣而睡了。
刚念叨着,就见两个穿着粗布衣衫的男子走进了营地,他仔细一瞧,天呀,这不是殿下和闵郎君吗?
这……身上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常禄冲上去惊讶的问道:殿下,这衣服……”
“哦,常禄,你找人去根石镇靠近城门的第一家裁缝铺去取衣服,我现在有事要和秦指挥使和六安商议事情。”
“是。”
陈逾白往前走了两步,又喊住了常禄,“文芯水土不服的问题解决了吗?要是没有,另找个宫婢跟着你一起去,你们取了衣服就直接到喜来客栈伺候太子妃,我稍晚些到客栈。”
常禄走后,闵行舟瘪着嘴,“啧啧,我们的太子殿下,刚才瞧着倒像是总管的模样,我看呀,干脆把太子妃变成拇指大的小人,你揣在怀里才好!”
陈逾白嫖了一眼闵行舟,“快走,有正事商议。”
的确,刚才听了那些百姓所言,计上心来。如果北狄国内正乱,他倒不急着和谈,反正他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也不是和谈。
“六安,今晚你领几个斥候去打探一下北狄国的真实情况。”
“秦指挥使,把有关大晟军队的旗帜和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