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大的很,殿下被皇帝喊去,也不知道多久回来, 他只能硬着头皮阻拦。
薛玲玉一见是何六安呵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管主子的事。”
何六安冷冷看一眼薛玲玉道:“我自然不是个东西,但太子不在东宫,东宫出了事也是太子妃做主,再不济也是拥有协理权的娄妃,薛妃这是以下犯上。”
这番话让在一旁的娄汐月意识到了陈逾白的态度。何六安是突然出现在太子身边的贴身侍卫,可以说十分得信赖,如今话里话外都是对卫婵沅的保护,对薛玲玉的鄙夷,可见这两人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
如果之前她还一直在猜,但现在她明白了。
“你大胆!”薛玲玉气的脸都涨红了,她看着周围的侍卫喊道:“你们给我把他赶出去。”
可是那些侍卫本就听命于何六安,都纹丝不动。
何六安却在此时一抬手,带来的侍卫都齐齐往前垮了一步。
行动整齐,数十人步伐声合一,吓得薛玲玉打了个激灵。卫婵沅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薛玲玉这副样子还真是值得观赏。
薛玲玉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下来,“你等着,你们等着,等表哥回来,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何六安心中一点不慌,再一抬手,侍卫给薛玲玉让出一条道。
薛玲玉跺跺脚,看着四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走。”气呼呼带着栖鸾殿的一众宫女太监出了清心殿。
何六安回头看向卫婵沅,他真的很害怕卫婵沅和太子闹矛盾,先不说自己和常禄又睡不好觉了,就单说太子又要达旦通宵的折磨自己,他就不忍心。
“太子妃受惊了,是六安来晚了。”
“何侍卫是怕我真的去面圣吧,不用担心,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在卫婵沅心里,何六安关心的是整个东宫,绝对不会是自己。
何六安愣怔片刻,似乎有点明白太子的苦恼了。不过他觉得自己主子也是活该,谁让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没有一件是不让人误会的。
“六安不怕太子妃去面圣……”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娄汐月,有些话不便让外人听得到,“六安退下了。”
走到院落中央,一挥手,四周的侍卫纷纷整齐排列,一对人马有序的出了清心殿门。
这场戏看的娄汐月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她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姐姐,妹妹今日可否留下用午膳?”
见卫婵沅只盯着她不说话,心中发毛,继续说道:“我们同时入了东宫,姐姐贵为太子妃,之前禁足,之后养伤,妹妹一直没机会来拜会,还真是失了礼数。”
这话说得的真是好,禁足暂且不谈,要说这养伤,难道不是任何时候都能来的吗?要是有心应该早就来了。
娄汐月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自嘲一笑:“说来也是,殿下在姐姐养伤期间特意派了人来,让我们都不要打扰姐姐养伤。”
卫婵沅心中一暖,原来她说的话,他果然都记在了心上。
“用膳就不必了,就当是娄侧妃来拜会过了,这份情我领了。”
卫婵沅一直打量着娄汐月,前世他没有和此人打过交道,甚至不记得此人,但这不要紧,她知道娄汐月无非就是想拉拢自己先对付薛玲玉,这种后宫之间短暂又虚伪的姐妹情谊,她不想要。
“文芯,送客。”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内殿。
得罪了薛玲玉,闹了这么一大场,文芯觉得都是自己的错,十分不好意思的来到卫婵沅身旁,“娘子,我错了,今后我不再呈口舌之快了。”
卫婵沅抓着文芯的手,“下次别再这样了,我怕我总有一天护不住你。”
文芯点点头,滴下泪来。
这天后,帝都又飘起了雪,大雪纷飞了三天三夜,整个冬宫银装素裹。
陈逾白这一趟被皇帝喊去也足足去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