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乖女儿。那依你看,是把宁鸾发落到田庄里,还是把她随意许个人家当小妾?”
“呃,这个您直接问大姐比较好。”
徐氏叹了声气:“一见着她,她就苦苦哀求我继续留下来。鸾儿一向心高气傲的,恐怕对这两种结果都不会满意,问她又有什么用。罢了,天色不早,你先回房歇着吧。回头我找你祖母商量。”
宁汐福身:“女儿告退。”
一样的居所,门庭冷落许多,往日莺嘤鸟啼的丫鬟们集体不见了,人走茶凉。
连她的心腹小蝉,得了一些首饰好处,才肯替她去打探消息。
宁鸾望着天青色窗帘,黑夜到白天,门吱呀开了,在寂静的庭院显得刺耳。
宁鸾猛然抬头望去:“怎么样了,祖母打算如何发落我,母亲有没有替我求情?”
小蝉鬼祟进来,关上门才说话:“小姐,夫人说了,她说是宁汐小姐的意思,希望把您许给顺天府同知老爷当填房。夫人希望看在宁汐小姐的面上,正劝老夫人和大爷……”
宁鸾冷笑不止。
顺天府同知,她记得是个快入土的糟老头子。宁汐这样唆使徐氏,是想她一嫁过去就当寡妇吗。
隔了半日,小蝉又打听到新的消息。
莫说填房了,连小妾都不愿意,怕下个毒什么的祸害他家的子孙,顺天府同知亲自回绝这门亲事,搞得宁家颜面尽失。
小蝉怕主子伤心难过,没敢说这茬,告知了结果:“小姐,那边又有新变动了。据夫人说,又是宁汐小姐的意思,说同知家这门亲事不合适,干脆谴您到宁家的庄子上去生活……”
宁鸾阴笑不止。
这宁汐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连当寡妇的机会都不给她,想她孤老一生。
即使嫁给同知老头子,等他双脚一蹬,她好歹能分一份家业。去庄子里,和坐监牢有什么分别。
精心留长的丹蔻甲被咔擦折断,宁鸾眼中盛满恨意。
杏林居。宁汐出去松鹤堂一趟,喝了碗腊八粥,不敢随处走动,就回了院子,跟丫鬟喜鹊剪一些春节要用的窗花纸。
眼下宁鸾的事情没处理好,府里乌烟瘴气的,都没心思庆祝。
宁汐刚歇了半日,晌午时,宁远晖过来了。
宁远晖四处看看:“汐儿,大寒的节气,你这还缺薪炭被褥吗,千万别委屈自己。”
“什么都不缺,”宁汐放下剪纸活,上前挽住宁远晖,走到门边替他挑起布帘:“爹,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传唤我一声就得了。”
宁远晖坐下,伸手烤着狮身铜人暖炉,笑呵呵道:“走几步路还怕累着爹怎么着。我坐一会就走了,过来看看你,还要上衙门当值。今天是腊八节,顺便给你带了一篮子南方新鲜运来的蜜橘。”
没外人在,宁汐没形没象的跪上椅子,椅在罗汉桌上,不客气的揭开宁远晖带来的果篮。
她当即剥了一个蜜橘喂进嘴里,笑盈盈的说好甜:“爹,你带了太多了,这得有十斤吧,我吃不完的。”
“不是给你一个人的,给萧然带些过去,昨天多亏了他帮爹破案。”
宁汐别扭的啊了一声……
她一出松鹤堂就回来,就是在躲那个人呢,如今还叫她送上门。
看小女儿不情不愿的样子,宁远晖笑问:“怎么,你们俩关系不是很好吗,闹别扭了?”
“没、没有。我待会就给二哥送过去。”宁汐应道。
宁远晖起身:“嗯,我先去衙门了。”
“爹爹慢走。”
晌午过半,宁汐挎着果篮,来到阳雪居,还没想好说什么,顿足到门口,就听里边传来女子银铃般的娇笑声。
萧然坐在庭院里摆棋,不为所动,架不住女子兀自的腻上来。
“二哥哥~昨天多亏你救了人家一命,否则人家要被冤枉死了,你半夜赶来救我,人家好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