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妹,他不会只给宁汐一个人掏钱吧。你叫什么…泰山,赶紧也拿六千两出来给我花,啊不,我要八千两。”
公然问要钱什么的,宁鸾有些不齿,但也没出口训诫宁妙。要是萧然给其余姐妹俩几千两银子,没理由不给她。
六千两啊,宁鸾光想想心头就发烫。便垂眸不做声,等小厮回答。
泰平挠头:“主子只交待我照看二小姐。”
同样是堂妹,怎么能差别待遇,小厮这温声的话语是在往她脸上啪啪掴巴掌。
宁妙气急跺脚,葱指直指:“好你个刁奴,是你自个儿把银子眛下,没钱给我了吧。我是二哥哥最宝贝的小妹妹,我要买东西,他一定肯付钱的。”
宁汐两条眉毛一皱,感觉怪不舒服的呢。
“您、什么时候成了主子的宝贝小妹妹了,你跟他关系一直不好吧。”泰平双眼瞪直,一副努力回想的样子。
宁妙谅他个小厮也不懂什么,随口道:“你个下人知道什么,就上个月初五,我去探望二哥哥,他还赏赐了我…一对小耳环。”
“上月初五,”泰平若有所思,跟着眼前一亮:“我想起来了,上月初五,三小姐翻墙,往我家主子庭院里放耗子,被主子看到,当场吩咐我把你俩胳膊卸脱臼,那耗子是毒鼠,我气不过把你打了一顿,路过的王管事和李妈妈还上来劝架……”
“你住口蠢材!”
周围克制不住的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宁妙脸红得滴血,目光要杀人。
一旁的宁鸾眼神黯了黯,那个废物不搭理宁妙就罢了,连她这前途无量的长女也不放在眼里,可见也是个见识短浅的家伙,和宁汐那野丫头物以类聚罢了。
既然小厮话里明确转达萧然不会给其它两位姐妹付钱,再争辩下去只会让大家看笑话。
好在一直纠缠的是宁妙,她还有退路。
暗暗心疼那无缘的六千两,宁鸾面上大方道:“够了宁妙,不管二堂兄的钱打哪来的,我们姑娘家花钱都不能大手大脚,长辈给多少便用多少。别在这打嘴仗了,去挑首饰吧,趁天黑前得回府。”
这话不仅暗讽了萧然的钱来源不明不白,还指宁汐是个大手大脚的败家女,逛次铺子花去六千两。
败家女宁汐别无所求的坐到贵宾椅上,有点肉痛的美滋滋的抚摸梅花簪,把它插到头上臭美。
宁鸾余光瞄了眼,帕子紧绞。她也好想当回败家女啊……
有了珠玉在前,几十两左右价钱的簪花在宁鸾眼中变得和草标一样,她逛了一圈兴致缺缺。
不容易看中一支白玉钗,尾部有一小块缺角,不过尾部会插入发端,别人看不出来,不影响佩带。
宁鸾便问掌柜其价格。
掌柜的瞅了眼:“那不是白玉,是上好的冰种翡翠制成的,本来卖二百两银子,因为小二不小心摔碎一角,有了瑕疵,只卖二十两。”
未等宁鸾出声,宁妙便截胡:“好便宜啊,我要了。”
宁鸾斜睨过去,揭露道:“你不是只带了十一两吗。”
“我可以回家再取啊,这簪子我要定了,掌柜你给我留着。”宁妙霸道道。
掌柜欲言又止的想插话,宁鸾就沉声道:“长幼有序,先来后到,不论如何都该是我的。”
坐在椅子上等待的宁汐,听她们吵架觉得胃胀。
反正她得了心仪之物,没有要买的了,想离开清净清净:“泰平,茅房在哪里。”
“在玉轩阁后院的西拐角。”
宁汐摸到茅房蹲坑躲清静,脚逐渐蹲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