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也没有,什么也想不起来。
有什么不一样了,为什么偏偏是今晚?
娇娇猛地睁开眼,引梦香!
她去看香炉,果然香已经燃尽了。
娇娇什么也顾不上想了,她翻身下床,从旁边的檀木盒子里一连拿起点了全部。
袅袅青烟,很快奇异的香味儿飘满了整个屋子。
娇娇再次昏睡过去。
玉京四年。
虽然已经到了春日,人们身上正是减衣衫的时候,陶娇娇还穿的厚厚实实的。喜儿乐儿扶着她小心的在院子走。
陶娇娇好笑,“还真觉得我是个陶瓷做的人了,碰也碰不得了?”
喜儿撅撅嘴,“您分明跟个玉人儿一样。”
陶娇娇被逗笑,两颊因为走路敷上些薄粉色,绮红的唇角微微上勾。“是吗?”
“娇娇,娇娇。”假山后头转出个人唤着陶娇娇的名字。
陶娇娇扭扭头故意不去看他,“我的陶太傅啊,您今日不是又去忙朝廷大事了吗?”
陶太傅身上穿着官服,刚从御书房回来。他叹了口气,“娇娇,还生爹爹的气呢?”
陶娇娇看他一眼,“我生什么气?我替你生气不成?你自己不爱惜身子,你瞧瞧冬天那场议事回来之后你生了几场病了?你还不好好养养,还出去忧国忧民!”
陶太傅笑笑,摸了摸胡子,往女儿的方向走了几步,“娇娇,你别气,外头冷,你小心冻着了,咱们进屋说。”
屋里果真比外头要暖上一些,喜儿乐儿把小姐身上的披风解了,站在一旁端茶倒水。
“娇娇,你别生气了,小心气着自己不是?”陶太傅知道女儿是心疼自己,自从他前几年遭了罪,这两年身子骨越发不好了。
“我不气,你倒是别让我生气。你看看你,昨个烧刚退,我留都留不住,今个儿非去上朝,像是朝堂上多你一个少你一个就会怎么着了一样。”娇娇喝着参茶,唇角也不翘了。
陶太傅哄她,“娇娇你别生气,这是最后一次了。”
“你上次也这样跟我说的。”这教陶娇娇怎么不恼?
陶太傅眼里尽是笑,“真的,起码今年到夏天,我都不用去上朝了,陛下今日特意恩准的。”
陶娇娇飞快看他一眼,又收回来。“真的?”
“爹爹发誓,这次绝对没骗你。”
陶娇娇放下心,她爹可是只老狐狸,狡猾的很,小时侯总哄她。不过呢,他也是个君子,既然发了誓,那就一定是真的。
“好吧,我再相信你一次,不许骗我了。”陶娇娇道。
消了隔阂,父女俩闲聊起来。
陶太傅一边喝茶,一边说起这次去御书房的事情,感慨道,“这次我遇上了小殿下,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年纪虽小,但是观品行学识,都是不错的。”
本朝帝王膝下只有两个男孩儿,一个是太子,一个就是小殿下。
陶娇娇嚼了口香蕉,慢慢道,“这不是挺好?江山没你也不会出事的。要我说,你早早就该致仕了,凭着朝廷给你发的一半俸禄,咱们也照样能好好过的。”
本朝致仕待遇也算不错,俸禄发一半,她爹爹这样的大官就不说了,待遇是相当不错的。
“你就这么想我致仕啊,不过算起来,也没几年了。”陶太傅笑道,“这次赈灾献策陛下赏了不少好东西,我都放库房了,回头让人把册子送过来,你看着挑几样换着用。”
陶娇娇敷衍点头,她见到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看看自己屋子,“爹爹,你仔细看看,我这屋子里头的东西,顶好顶好的,怕是本朝没几个人比得过吧。”
屋里头用了南珠做成的帘子隔开,屏风是某位大家的手笔,小榻是一整块暖玉琢成的,床上铺着千金难买的稀有皮毛,床边上两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有价无市。
“哎,里面还有进贡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