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倒是轻巧,毒没有下在你身上,你自然不当回事了,会死的又不是你!”
段月影怎么也冷静不下来,段轻言还要说她,她顿时就更委屈了。
“人都是会死的,哀家自然也会,你这话说的不对。”
段轻言跟她说这话分散她的注意力,手上银针已经趁她不注意,狠狠刺入一个穴位。
“啊!”
“你干什么?”
剧痛让段月影忘了难受,没好气地质问的段轻言。
段轻言二话不说,又是接连两根银针刺入穴位。
没等得段月影再次出声,她忽然抬手掩唇,却还是一个控制不住,一口黑血呕出,吐在了桌上。
回头看去,呼兰正手忙脚乱。
“承让了,呼兰大人。”
三局两胜,前两局段轻言都赢得毫无悬念,第三局也就没有了继续下去的必要。
段轻言没打算真把人害死,示意呼兰让开,解开了慕容阅被她封住的穴位。
“不行,我们再比一场!”
呼兰不肯认输,伸手拦住段轻言,“前两局都是给别人下毒,这一局,我们给对方下毒。”
段轻言要是答应了,这赌的可就不是输赢面子的问题,而是命了。
输的人必死无疑,他们两个都清楚这一点。
按说比到现在,段轻言已经赢了,她就是拒绝也无可厚非。
可若是如此,只怕他们会想办法耍赖,能不能留下苏沐芸就不一定了。
偏过头看向正看着自己的慕容璟,段轻言抿了抿唇。
“好,哀家跟你比。”
说罢,段轻言一提衣摆,在空着的桌前坐下。
段月影见状忙不迭离开,唯恐自己再被牵连进去。
她答应的这样干脆,呼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从腰间的锦囊中取出一枚指尖半片指甲盖大小的药丸。
“事关生死,我不糊弄人,太后娘娘,这毒我自己也未必有把握能解,若你束手无策,便是死路一条。”
“多久见效?
“一刻钟后陷入昏迷。”
那么解毒的时间实际只有一刻钟,一刻钟之后若是未解,她就只能在昏迷中迎接死亡的到来。
稍一思量,段轻言接过药丸,同样递出一只瓷瓶给呼兰。
“这是我的,吃下去会一直清醒,两个时辰之后直接丧命,此前没有半点症状。”
解未知的毒都是对症下药,若是没有症状,便无从下手了。
两人给出是药看起来同样凶险,谁也没有先服下,也没人催促,他们给彼此留足了思考的时间。
在一方答应之前,随时可以有人放弃。
一旦有人将药服下,另一个也只能跟着服下,以确保公平。
片刻,段轻言有了决断,她抬头看向仍旧站在原地的呼兰。
“呼兰大人,哀家想好了,你若是不反悔,我们这就开始吧。”
说实话,呼兰还没有想好,他对手中的药没有半点把握,如今没吃下去,事情还有转机,要是吃了……
“我们没问题。”
呼兰还在迟疑,身后的慕容阅已经替他给出的答案。
两人中,真正做主的人是慕容阅,他一开口,呼兰就没了拒绝的余地。
段轻言将药化入水中,分次饮下,借此确定了几味药,将其一一写在纸上。
呼兰同样如此,只是药饮尽了,药材也没分辨出来几个。
一刻钟的时间似乎被无限延长,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生怕下一秒段轻言就失去知觉。
只有慕容璟,他直挺挺站在段轻言身后,眼中全然都是信任,并不认为她会失败。
香一点一点燃至底部,一刻钟到了!
香灰落入香炉的同时,所有人看向段轻言。
她还好端端在席位上坐着,甚至对上众人的目光,她还好脾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