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轻言眸子一亮,“哀家可真是忘了,郑贵妃应该先用药才是,吃了药口中苦涩,便可拿糕点压一压。”
郑贵妃的脸都要绿了!
段轻言这是存心咬着她不放,说什么都得让她把这糕点吃下去!
吃,还是不吃?
郑贵妃也不知道。
这一副药喝下去,自己身上的瘙痒到底能不能缓解?
若只是搔痒也就罢了,偏偏她又起了满身的皮藓。
这可不是小事,万一弄不好可是会留下疤痕的。
女为悦己者容,虽说先帝已经驾崩,但郑贵妃也没想过自己变成个丑八怪。
在皮藓和泻药之间,郑贵妃果断选择后者。
“多谢太后抬爱,臣妾喜不自胜!”
郑贵妃跪下来行了个大礼,端起那汤药一饮而尽,口中的酸涩还没来得及化开炒迅速咽下去。
她赶忙抓起旁边的糕点塞进嘴里,用力吞咽。
拉肚子怕什么,只要能活着她就心满意足了。
来日方长,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事迁移,今日段轻言得意,又怎知自己能否得意一辈子?
若那日登高跌重,强者落难,那就别怪她落井下石了!
见郑贵妃将那糕点一个不剩的全部咽下,段轻言嘴角掠起一抹冷笑。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段轻言倒也没忽悠她,才服了药,不过一刻钟的功夫,郑贵妃身上的瘙痒便已经去了大半。
随着时间流逝,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她已经能控制住自己的手了。
虽然还不至于安然无恙,但起码比方才好受多了。
“既然郑贵妃恢复了,那哀家就回去了。”段轻言起身。
郑贵妃赶忙问了一句,“敢问皇太后,要服几副药才能彻底痊愈?”
段轻言想了想,比划了三根手指头,走出去。
郑贵妃甚至都忘记行礼了。
三天,这也就意味着她还要忍受三天的瘙痒,夜里也睡不安稳!
段轻言的死也太歹毒了些!
郑贵妃正要骂出声,突然肚子发出咕噜一声。
郑贵妃面色一变,“快,快去给本宫拿恭桶,本宫要出恭!”
段轻言都已经走出宫殿了,就见里面的人匆匆忙忙,即使郑贵妃毒素已解了一些,她们也没法闲下来。
“真是大快人心!”水沁在一旁轻哼,却又满脸谨慎。
“小姐,郑贵妃不一定知道此事是您所为,若她不感激您的恩情,日后反倒更变本加厉了可怎么好?”
“那就拭目以待咯!”
段轻言一摊手,很无所谓。
她倒要看看,郑贵妃还有什么招式没耍出来!
跟她斗,还嫩了点儿!
再回去时,楚锦风已经醒来了,正要下床去找段轻言,见她进来立马喜笑颜开。
“母后,您刚才去哪里了?”
段轻言捏了捏他圆润的小脸,“母后当然有自己的事情做了,你怎么才刚醒就要下床,母后吩咐你的事情,这么快就忘记了?”
楚锦风不好意思一笑,他这般羞涩,段轻言闹也不排斥,反倒更加喜欢,抱着楚锦风回床上坐着。
为他把脉,楚锦风的脉动脉搏跳动比之前有力了些,脸色也红润些许,这些都证明他已好转。
但要除根儿,还得花上一些时间。
段轻言想了想,将所有人遣散出去,拉着楚锦风的手。
“皇上,你可知道你为何会中毒?。
楚锦风摇摇头,段轻言正要跟她分析一下宫里的局势,就听楚锦风开口了。
“儿臣虽不知到底是何人跟儿臣过不去,但儿臣心里也很清楚,儿臣必定是惨遭她他人毒手才会如此。”
他停了停,眼里充满感激和柔情。
“儿臣知道,在这皇宫中,只有母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