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被迫跪在地上,看着这一幕,心中妒火中烧。
她段轻言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肯定是和人串通好了,想洗去谋害皇帝的罪名。
各种乱七八糟的阴谋论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安亦诚越想越觉得在理,抬眼就撞进了慕容璟眼底。
“丞相,我……”
“也许世子该解释解释,为何会手持利刃出现在永寿宫?”
张牙舞爪的人马上安静下来,支支吾吾编不出一个借口。
杀了他。
一道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慕容璟眼底多了几分杀意,转瞬被他自己压下。
还不是时候,至少不是现在,不能直接对上安王府。
“世子许是发了癔症?”
身后,手腕还在神医手上的段轻言目光脚尖晃来晃去,给自己用了止疼药就不管不顾起来。
一听见段轻言的话,安亦诚张口要骂,出口成了一句磕磕巴巴的“是,是吧。”
“若是癔症,那就说得过去了。”段轻言颇为赞同,眉头却皱着,“只是哀家这一身的伤本就未愈,又受了惊吓……”
“我会让人来赔礼,未免入宫再犯了癔症,我就不来了,太后娘娘以为如何?”
当众刺杀太后,即便他爹是安王,一旦闹大了,多半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不如接了台阶就下。
“那就得看世子的诚意了。”段轻言一张口就是明示,只差没列个单子。
安亦诚咬碎牙齿和血吞,强笑道:“自然会让太后娘娘满意。”
“也罢,哀家并非小气之人,世子既如此说来,便去吧。”
得了好处,段轻言说话时笑眯眯的,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心情。
安亦诚撑着地面起身,方才被按着跪下时磕狠了,刚站起来就是一个踉跄。
“慢,先在永寿宫外跪两个时辰。”
给自己找了地方坐的慕容璟慢慢悠悠,端起茶盏来了一句。
“这就不用了吧。”
刚坑了安亦诚一笔,段轻言的这时候对他多了些……好吧,就是不想耽误事儿,早回去早送来啊。
她一眨眼慕容璟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便没再为难安亦诚。
送走一个碍眼的,段轻言眨巴着眼想问问慕容璟去哪里找到的神医。
“段轻言,谁让你私自从天牢出来的?”
永寿宫大门被人推开,禁军都在里面装鹌鹑,连个传话的都没有。
郑贵妃消息慢了一步,不知道慕容璟也在,一只脚已经迈了进来,脸上的表情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