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人拿着钥匙来开段轻言这件牢房上的锁。
“大人说的是,是我们的疏忽,您看是您来审还是?”
“这还要我教你们?”
“不敢不敢,我们来,您看着就是。”
狱卒点头哈腰赔着好,段轻言已经提前开始浑身疼了。
这刑谁爱受谁受,她段轻言——
“嘶!”
“真打啊?”
被绑在刑架上,手指粗细的鞭子在段轻言惊恐的眼神中落在实处。
一下,两下,三……
一开始段轻言还有闲心数数,五一过,她就没了胡思乱想的余力。
不知是第几鞭落下,一旁看着的人总算高抬贵手,“停,去问话吧。”
马上就有人拿着纸笔跑过来,照着上面写好的话问道:“你为何要谋害皇上,是受人指使还是自己谋划?”
“我……没有……谋害……”
没有完全听清楚自己面前的人说的是什么,残存的意识支配着段轻言作答。
“还是个嘴硬的,接着审。”
轻嗤一声,这人不打算继续待下去,“有结果了说一声。”
狱卒长点头哈腰应承下来,亲自将人送到门口。
“那我们还审吗?”
到底顾忌段轻言太后的身份,他走后狱卒就停了了,看向狱卒长。
“算了算了,把她扔回去吧。”
狱卒长对宫里这些勾心斗角清楚得很,随意摆了摆手,转身径自走了出去。
天牢外,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来的萧长宁被拦在了门口。
“太史令大人,您就别为难我们了,真不能让您进。”
萧长宁的手伸向腰间钱袋,从中一块一块摸出碎银。
“真不行啊,大人。”
萧长宁吃了憋,也不与他们争,闷头往另一个方向走。
正是夜深的时候,萧长宁又来了。
狱卒一见他便头疼,正要开口,萧长宁将一枚令牌伸到他们面前。
慕容璟那里找来的。
狱卒一番辨认过后让开了路,甚至伸手帮忙将门开大了些。
萧长宁快步入内,还不忘保持手上食盒尽可能平稳。
天牢里的饭菜太难吃了,她肯定不愿意吃。
段轻言这就有话要说了,压根不是她不愿意吃,人家就没给她。
带着一身伤躺在角落,段轻言可谓抬眼四顾心茫然。
打人就算了,饭呢?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
正想着,段轻言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也懒得起身了,翻了个身看过去。
“老神棍!”
拎了一盒子美食的萧长宁脸上的心疼瞬间消失,面无表情地将盒子放在地上。
“吃饭。”
“救星啊你。”段轻言立马改口,撑着身子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