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开大门,新鲜空气没呼吸两口,一个小小的身影先出现在面前。
“皇上怎么过来了?”
身边居然还没人跟着。
迎上去半蹲在他面前,段轻言好声好气地问。
楚锦风拉住她的手,刚要开口,身子就先晃了晃,看起来有些不舒服,声音也低低的。
“母后……”
一句话没说完,整个人就没了意识,软软倒在段轻言怀里。
“皇上?”
“楚锦风!”
慌乱只是一瞬间,段轻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手将他固定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想要检查他的状况。
“太后娘娘,你这是做什么!”
一声厉喝传来,段轻言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这时候却顾不上她。
很快,一群人呼呼啦啦跑过来,为首的正是郑贵妃。
“皇上这是怎么了?”
“太后娘娘,大庭广众之下你竟敢弑君谋反,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罪名可不得了,禁军还没分清状况,因为这话就先将段轻言围住。
“哀家弑君谋反?”
段轻言险些被气笑,“郑贵妃可别忘了,如今是哀家垂帘听政,为何要作这个死?”
“自然是你贪心不足!”
郑贵妃振振有词,言语间已经咬死了她的作为,却并不担心楚锦风到底如何。
段轻言心里有了数,却还需验证。
不过眼下么,还是先处理了这些牛马事儿的好。
轻轻扯开楚锦风脖颈处的衣领,只一眼,段轻言就知道这是中毒了。
再看郑贵妃的表现,下手之人是谁连个悬念都没有。
“真没意思。”
小声嘀咕了一句,段轻言打算先把毒给解了。
毕竟楚锦风还是个孩子,毒药在体内残留久了对身体会造成伤害。
然而她刚要动手,郑贵妃又嚷嚷起来,“住手,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还不收敛吗!”
“我——”
段轻言到了嘴边的脏话因为看见赶来的慕容璟而咽了回去,“皇上这是中毒,哀家总得救他。”
“哈,你是在讲笑话吗,谁不知道段家的段轻言是个草包?”
段轻言是草包跟我有什么关系?
哦,她说原主啊,那没事了。
段轻言神情变换,最后将目光落在慕容璟身上。
看见他来了,忽然就很安心。
慕容璟看着眼前的场面,一侧眉毛挑了挑,“谁能先说说,这是怎么情况?”
如此场景自然少不得郑贵妃,虽说忌惮这个丞相,她还是上前添油加醋,说了段轻言“弑君谋反”的事迹。
“太后娘娘,你怎么说?”
“毒不是哀家下的,但哀家能解。”
“哦?”慕容璟似乎来了兴致,俯身打量楚锦风的状况,不动声色与段轻言交换了眼神。
“太后娘娘还会医术?这倒是闻所未闻。”
郑贵妃见慕容璟一反常态,心里莫名不安,开口欲挑起事端。
慕容璟轻轻一甩袖摆,“太后谋害皇上,暂圈禁永寿宫,本官送皇上回寝殿,去召太医。”
一番安排下来,全然不给旁人开口的机会,说罢便俯身去抱段轻言怀里的楚锦风。
丞相大人的话向来不容置喙,这已经达成共识,是以无人反驳。
只有郑贵妃心有不甘,却也无济于事。
乾清宫。
太医院所有太医在床前跪了一地,须发全白的一位老者正为楚锦风诊脉。
其余人的目光只聚集在两个地方,老者搭在楚锦风腕间的手指,老者的脸色。
片刻,他收回手,动作很轻地摇了摇头。
“丞相大人,老夫……无能为力。”
完了,太医院医术最为高深的人也这般说,难道他们年幼的帝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