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和尚看见这对璧人便立刻抓住了商机,业务非常熟练,双手合十的微微鞠躬“两位施主,不弱这到姻缘树上去许个愿,咱们寺里的姻缘最是灵验的,施主可以将心仪之人的名字同自己名字写到同一块木牌上,然后挂到咱们的姻缘树上,定能长长久久!”
那姻缘树上挂满了红色的绸带,沈知知一下就注意到了在树下许愿的女子。
穿着素净,眼睫修长,微光打在她的脸上,投出一片暗影,低头许愿的时候,嘴角都带着笑,像是在期盼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
沈知知没见过这位女子,但是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熟悉。
本来疑惑的视线被顾让挡得严丝合缝。
“知知在瞧什么?”顾让将沈知知的手心捏在掌中,他眼睛很沉,明明是弯着唇角说出的话,可是一双眸子却晦暗如墨。
沈知知眨巴了一下,对上了顾让的视线。
“只是觉得那姑娘长的好看。”
沈知知捏住了顾让的脸颊,皱了皱鼻尖,“看小姑娘都不让了?”
一副阴测测的表情,瞧着让人害怕。
小和尚递过来了还未写上名字的竹签,满脸嬉笑把沈知知的思绪勾了回来。
“只需要五文,施主便可心想事成,何乐而不为呢?”
“好了好了。”沈知知无奈的笑了笑,给了铜板,摸了摸他的脑袋:“借你吉言,小和尚你可别再跟着咱们了。”
“女施主说笑了,贫僧跟着天仙似的女施主是贫僧的福气。”
顾让把沈知知的小手握紧在手心,眼波微动,冷冷的瞥了一眼站在姻缘树下的女子。
那祈福的女子像是感受到什么,向沈知知他们方向望去,只瞧见男子将女子护在怀里,看不清楚那对璧人的模样。
怕是自己多想了,这几日知州府上的宁公子烦的整个人都警惕了,玉釉良摇了摇头,带着自己的婢女便离开了。
沈知知使劲往姻缘树上扔去,看着红线缠在树枝上。
她注意到了那女子竹签上的名字。
玉釉良?阿廷?
沈知知心弦一下子就紧绷起来,对上了顾让清冷的眸子。
那女子难不成就是女主?这到底是什么天大的缘分,怎么到头来还是遇上了?
沈知知有些焦灼,女主的出现说明剧情还是开始了,虽然现在顾让和女主之间还没有交集,但保不齐这是一个起点呀。
上一世书里并没有说她来过达州呀……
她试图调节自己的情绪,只是女主的出现过于突然,她的脑子乱成浆糊,觉得视线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她觉得自己像是溺水的人一般,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本能的想伸手抓住身旁的人,却像是怎么都使不上力气,明明尽在咫尺的。
顾让瞧着沈知知骤然变得煞白的脸色,揽在怀里时竟是一片冰凉。
他一下慌了神,脸颊贴了贴沈知知的额头,抓着脱力的小手,连呼吸都变轻了,声音沙哑的说道:“叫大夫。”
一旁的高望着实被吓了一跳,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突然像是没了声息一般,白的透明,转身便飞奔出去。
沈知知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直接就对上了顾让英挺的侧颜,他正拿着一张素白的锦帕仔细的擦拭着她葱白的指尖。
她有些害怕,她本就体弱,只是心疾许久都没再犯,今日急症过于突然,让周围的人都始料不及。
更别说顾让了,沈知知不清楚自己晕倒过后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死寂的厢房让沈知知觉得不寒而栗。
沈知知用锦被掩住半张笑脸相迎,外头天已经黑透了,怯生生的问:“我睡了几个时辰呀。”
顾让将手帕扔在一旁,倒了一杯热茶,面色无波的起身递在沈知知有些干裂的唇边,他微微敛眸,冰冷的神色冻的沈知知发慌。
她可是一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