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州左邻长江右接繁华京都,水运发达,商人众多,在大晋也是数一数二的经济要城,这钱多自然会有人手脚不干净。
沈知知对案子不甚了解,在书里也是只言片语就翻篇了,只是玉釉良母亲家好像就是在达州,具体做什么沈知知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原书是一本男主文,对女主的描写少之又少。
如今天气渐暖,这几日舟车劳顿沈知知觉得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撩开马车的帘子,一双眸子滴溜溜看的打量着,穿越了这么久,这还是她头一次出远门,甚是新鲜。
“达州繁华,和京都不相上下。”顾让将帘子拉了下来,慵懒的倚靠在柔软的毯子里,修长均匀的手指夹着书脊,另一只手臂将沈知知环住,漫不经心的翻动手里的纸张。
一副道貌岸然,软玉在怀的模样,像极了一个纨绔子弟。
沈知知将他手中的书抽走,靠在他怀里像一个蛊惑君王的小妖精,“妾身知道殿下此次出来是有要事在身的,妾身一定乖乖的,不打扰殿下处理要事。”
画外音就是你去忙自己的吧,我自己去玩就好,你不用担心我。
“说错了。”顾让捏了捏沈知知腰间的软肉,纠正道。
“?”她说的不挺好吗?此次顾让微服私访,也只有少部分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假扮商人过来做生意,而沈知知给自己拟定的剧本就是霸道老爷的小妾,她刚刚那台词,那语调,不拿捏的挺好吗?
“知知应该叫我什么?”顾让提醒道。
“老爷!”沈知知声音洪亮,嗓门清晰,经过顾让这么一提点便茅塞顿开。
顾让眉峰一挑,也不知道这脑袋瓜里装了什么浆糊,他撑起身子,目光灼灼的瞧着沈知知的笑脸,靠近了些许,将人禁锢在了臂弯了车壁之间,喑哑的嗓音又轻又淡,“夫人再想想。”
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她又些手足无措,水亮的眸子迷茫了一瞬便明白了,但她轻撅秀眉,故作一副苦恼的模样,抿了抿嘴角,摇晃了下脑袋:“想不出来了。”
顾让将小姑娘的小把戏尽收眼底,倒也没过多逼迫,甚是可惜的收回了压迫,然后甩了两下袖子,“那可惜了,为夫还听说着达州的百樽元集天下美食,本还想带着夫人去瞧瞧……”
话音未落,腰间不知从哪里钻来的手臂环住了男子的劲腰,软糯的声音像是浸染了棉花糖似的,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瞧着面前英挺的男子,“那你可是要说话算话,别玩弄妾身呀。”
沈知知小手拽着衣摆的锦缎,如此亲密的称呼道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夫……”
话还没完全说出口,马车剧烈的颠簸了一下,沈知知不受控制的往顾让身上栽去,顾让反应极快,护住小姑娘的后脑勺,稳住了身子。
“何事!”顾让呵斥道,高望的声音响起,“突然有路人窜了出来,属下一时不察……”
沈知知听着外面一女子的哭声,弯弯绕绕,像是要哭进人心里去似的。
顾让面不改色,微凉的手心将沈知知的手掌摊开,刚才不小心摩到了手心,瞧着有些泛红,没有擦伤,便继续吩咐道:“走。”
只是这马车才没走两三步,便听见那一男子极为轻浮的笑着:“玉姑娘冰肌玉骨,可是摔疼了,来,让本公子看看,伤着哪里没有。”
“给爷把前面的车给我拦下,撞了爷的女人还想就这么一走了之!”
一众小厮把马车团团围住,周围隐匿的暗卫瞬间便警戒起来,只等主子一声令下。
顾让缓缓撩开帘子,眼神森寒,还没等他开口,一辆马车急忙赶来,停在了档口,穿着华服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停在了顾让的马车前,对着自称宁某的男子骂道:“逆子!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还不快退下!”指着围着马车的侍卫,愤怒的挥着衣袖,将他们吆喝走,立在了顾让的马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