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离这边并不远,今日便要抵达青州,明日便要即可启程,不能再耽搁了。
顾让回头瞧见沈知知凑到了那匹赤红色的汗血宝马前,马匹长得十分漂亮,颜色鲜艳亮丽,肌肉线条流畅。
沈知知小眼神跃跃欲试,不料那马儿矜持的睥睨了一眼她,还张嘴气势汹汹地对她哈了两口白色的热气。
她被吓得退了两步,她眨巴了下眼睛,哼了一声,垂首看了一眼它的蹄子,都快抵上自己两只手的大小了,惹不起惹不起。
顾让走到她身后,揽过她的腰肢,把她的手握在手心:“想摸摸?”
沈知知十分傲娇,“你的马跟你一个臭脾气,我不是很想跟坐它。”
顾让不听,将她的小手裹在手心,看了一眼使性子的沈知知,然后轻轻的将手放在马儿的后背上。
“炽焰性子刚烈。”话音刚落,那马驹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恼得直哼哼。
这名字听着就挺刚烈的。
沈知知吓得赶紧后退了两步,踩着薄薄的的积雪,步子一旋便躲到了顾让的身后。
顾让眼眸微黯,冷脸看着炽焰的眼睛,带着警告,牵着缰绳将它稳稳的冷静下来。
这次炽焰不敢再使性子了,倒是乖顺的跟着顾让的力道,还向躲在顾让身后的沈知知凑了凑。
像是在说:“摸吧摸吧。”
“……”沈知知突然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这副狗腿的模样不就是迫于顾让淫威下瑟瑟发抖的她吗?
沈知知终于如愿将手摸了上去,浅浅的毛发和温热的触感,沈知知觉得十分神奇:“我以后也可以学骑马吗?”
前世便在电视上看女侠纵马飞驰十分帅气。
“不能。”顾冷漠的否定道。
若是马匹失控,沈知知这个小身板怕是一下子就被那蹄子踩穿了。
顾让直接把沈知知报上了马背,沈知知被藏在了风氅下面,只露出一张小脸,她瞧着高阳并没有跟上,便问道:“只有我们两人吗?”
“高阳要留在京城办事。”顾让拉动手里的缰绳,抬手将风氅的帽子盖在了她的脸上。
沈知知什么也看不见,紧紧环住顾让精瘦的腰,瓮声瓮气的问:“那阳护卫有没有心上人呀。”
疾驰的赤马带着风,把沈知知的话都吹散了,但是还是一字不落的落进的顾让的耳朵里。
他哑着嗓子道:“沈知知,你最近的心思是不是太多了?”
沈知知看不见顾让的的表情,但是着语气肯定是不高兴了,风氅很厚,靠在顾让的胸膛上格外安心,她垂着脑袋瞧着顾让系在腰间的玉佩,是她送的那只,他日日带在身上,定是十分宝贝。
“表姐好像对阳护卫有意呀,我这不打听打听嘛。”她小手勾着玉佩上的穗子,解释道。
说起高阳,跟着他出生如死,上一世也是义无反顾的跟着他,结果落的个死无全尸的境地。
上一辈子他还没娶妻,年纪轻轻便死了,若是这一世真能有段姻缘,也算是圆满了吧。
顾让沉默了半响,只觉得腰间的力道松了,胸口是沈知知温热的小脸,才这么一回就睡着了?
不由的轻笑,他下颚亲昵的抵着沈知知的头顶,想要再快些。
等和高望回合便可以坐马车了,沈知知贯爱漂亮的,这次却只带了一个沉甸甸的小包袱,打开一看全是黄金白银,看着倒像是和他一起私奔似的。
行了大半里路,沈知知一路上颠的屁股都要裂开了,她从顾让怀里钻出小脑袋,“还有多久呀?”
“累了?”
沈知知摇摇头,怎么会,她起码随时都能眯上一回,可顾让这样日夜兼程的,算不算是疲劳驾驶呀。
“你累不累呀。”沈知知又向顾让靠拢了些,今年的天气暖和的早些,如今还没有也没有凉的刺骨。
沈知知还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