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就说说奴得了什么便宜?”顾让挑了挑剑眉,撩起衣袍坐在了太师椅上,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面前这个人明明一副倨傲的模样,嘴上却还在自称奴。
沈知知踌躇了一下,然后坐在他旁边,还扒拉着他的手,“你咬我还……还烧了我的画……”
话还未说完便瞧见顾让眸子又冷了几分,但偏偏嘴角还勾了勾,喉咙动了动“知知当真喜欢那画?”
“不弱今晚奴赔你一副?”
为什么要今晚?
虽搞不明白缘由,但是沈知知自觉不是什么好事,月黑风高,这个狗估计又要咬她。
但是她还从不知道顾让会画画呀,好想看看哦。
她咬咬唇,眼睛发亮。
“其实白天也可以赔。”沈知知煞有见识的继续道:“晚上黑灯瞎火的,伤眼睛。”
眼前的男子默了一会,捏住了她凑过来的脸颊,轻轻使劲,粉腮便往中间挤了挤,殷红的小嘴被迫翘起来。
沈知知始料不及,本来阴暗森冷的眸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沉着嗓子说:“知知提议甚好。”
随后垂首碰了碰她撅起的小嘴,不带情欲,像是真的再夸奖她一般。
“等到了达州,奴定好好伺候知知。”
“达州?”沈知知完全没有注意到后半句话。
“想你闷在府上会闷,还是带你出去走走吧。”顾让松开了手,解释道。
虽然听起来你很好心,但是我却不相信你。
沈知知审视地眯了眯眼睛,想从顾让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
并没有,顾让一向风轻云淡,要是天塌下来了他怕也是开天辟地的那一人吧。
“达州路途遥远,去的话路上是不是很辛苦。”沈知知虽然想出去玩,但是如今顾让是为了公事,带着她难免束手束脚。
而且她想要的是那种一边吃一边喝一边看美丽的风景的享受式出游。
“知知不想与奴同甘共苦?”顾让一下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怎么一下子就上升到这个高度了。
沈知知绞着手心,“你这公差,我跟着你去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定是要谴责你的。”
瞧我多为你着想。
顾让故作拧眉思索,沈知知再接再厉,“有芩表姐陪着我,倒也不……”闷。
她瞧着顾让冷着脸的神情立刻缄唇不语。
“以后不准再跟宋芩来往。”顾让一提起这个人就来气,冷声斥道。
“知知难不成还像成为那春香楼的常客不成?”
昨日他推门时引入眼帘的画面又重现在脑海里,她的小姑娘牵着别人的手笑得嫣然。
顾让拉住小姑娘的胳膊,轻轻一带便落入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他能清晰的看见沈知知脖颈上淡淡的痕迹。
沈知知察觉到他的视线,然后亲昵的抵着他的额头,“已经不疼了。”
昨日虽荒唐,但顾让却把她洗的干干净净,还不忘给她上药。
“别再让别人碰你了。”顾让抬起下巴,薄唇印在她的伤痕上。
哪怕是杀了那人,都控制不住心里的嫉妒,他甚至想去造一条锁链,将她绑在他身边。
那样就不会在被别人觊觎了吧。
沈知知怔愣了一下,她只记得一部分,因为周围环境陌生,她一直撑着,脑子虽然不清醒,但那时候的记忆还是有的。
从有人自称奴以后意识便渐渐模糊了。
“他自称奴。”沈知知靠在他的颈窝,顾让耳边全是小姑娘温软的气息。
“我不太清醒,以为是你呢。”沈知知觉得委屈,谁让他天天这样自称。
“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她昨日也只是小饮几杯,便觉得昏沉。
沈知知起身对着顾让的眸子,郑重的承诺。
她瞧着顾让那双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