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倒是也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动手动脚。
她看不见他的表情,听见他在耳边轻声说:“奴要进宫了,知知。”
顾让的指尖缠绕这她的青丝,带着缱绻的不舍似的。
“是吗?”沈知知轻轻的呢喃,这么快呀,书里面可是入春才进的宫呢。
不对?我不应该知道他进宫啊,沈知知支吾了一下,假装惊讶的继续道:“进宫?你想起来了?”
这浮夸的演技,让顾让不知如何是好,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发顶,没有回答她的话。
“以后会很忙,见面的时间会很少。”这一世顾廷似乎很急,他不得不把回宫的日程提上。
沈知知突然有些难过,哑着嗓子道:“不能除夕后走吗?”
我还想和你一起守岁呢。
“等宫宴结束才能陪你。”顾让从没这样的感觉,想将她融进自己的血肉里。
姑娘今日画了很久,午睡都没睡,如今说了会话倒是不知不觉得睡过去了。
他将被子盖在小姑娘身上,屋里的炭火烧得足,窗户不能一直关着。
离开时看见桌案上的画还未完成,他沉默的拂过画上的痕迹,心中轻叹,画的真好。
可永安侯府的小姐不会作画啊。
顾让走后的日子过得很快,沈知知一切如常,散步,画画,睡觉,看书。
朝中局势紧张,三皇子如今这些年一直称病不理朝政,这些日子在朝中独挑大梁受到了不少朝臣的称赞,失踪的七皇子安然无恙的回朝,说是自己死里逃生,皇帝怜悯又体恤他在战场上受伤且战功硕硕赐爵位,封号为璟王。
永安侯府的危机不知为何就化险为夷了,因为爹爹有意瞒着,等沈知知知道的时候哥哥已经回府了。
只是哥哥身有傲骨,也不愿再引起皇上猜忌,便辞了官,如今闲赋在家,天天吟诗作画,时常陪沈知知出去逛逛,倒也过得自在。
这些日子她和张氏走得很近,张氏时常过来探望她,她为人和善,说话温声细语,沈知知也愿意和她打交道,只是哥哥和父亲似乎和她并不亲近。
但张氏也不在意似的,这个家还是被她管理的井井有条,侯府里她有地位得到尊重,这些似乎就足够了。 张氏送过来两匹上好的云锦,说是入春了便可做新衣裳,可是这云锦怕是在张氏屋里放久了上面又残留了张氏身上的香气,沈知知觉得好看,又喜欢她的味道便将剩余的布料做成了一个娃娃,放在床边。
顾让已经很久都没出现了,炽手可热的璟王呀,可是京城贵女们的心之所向,那个在她身边的阿瑾就像一场梦一样,那本就不是他该过的生活呀。
“殿下,福苹姑娘来信了。”高望将手里的信交给了顾让。
如今顾让身处风口浪尖,皇上将给他爵位可不是什么好事。
沈知知每天的生活被事无巨细的写在了纸上。
顾让眼神暗了暗,脸色越看越黑,这信上写的小姐过得很好,似乎已经把殿下忘了,每天玩雪,逛街,绣花,画画,有时候还会在庭院捉鸟,睡得早,吃得好。
可怎么越看越高兴不起来呢?
他冷笑了一声“过得还挺好。”
一旁的高望迷糊了,这过得好还不行了???
“属下得知,这侯府的张氏有些蹊跷。”高望决定转移主子的注意力。
“这张氏昨夜在院里砸了花瓶,说什么死了这么多年了还阴魂不散,属下认为这张氏不似表面上的那么贤良淑德,怕是心中对侯夫人积怨已久。”高望顿了顿,继续道:“属下怕她对沈姑娘不利。”
“那就盯紧她。”顾让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眼睛带着晦暗不清的冷意,轻声吩咐道。
沈知知今日和沈煜出门买书,沈知知和沈煜不同,喜欢的都是些奇闻怪谈,这书店极大,正好就将两种书类放到了两个屋子里。
沈知知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