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知轻笑,面前年过半百,征战沙场多年的英雄在家里不过是个普通的父亲。
“哥哥不是在家吗,爹爹如此想念知知为何不早些叫人让知知回家。”沈知知撒娇道。
“你哥?那个混小子去了达州查案子去了,一去连个消息都不传回来!”说起沈煜侯爷就一肚子气,然后笑盈盈的握住沈知知的小手,“爹爹想着你好不容易想到外边去走走,哪能早早的把你给叫回来,再说了,爹爹平日公务繁忙,没时间陪你,小姑娘家的心思爹爹不懂,是不是?”
眼前的男人让沈知知眼眶一热,至从穿越过来就再也没有感受到如此热烈亲情了,外祖母虽然对她疼爱有加,但是老人家孙子孙女众多,自己也不是唯一,不过是没了母亲所以更加疼惜罢了
但是面前的人爱的笨拙又赤忱,让她格外安心。
沈知知前世父母离异,父亲在外奔波却也给了她足够的爱,她的童年便生活在病房可是每年的生日爸爸都不曾缺席。
她眼睫微敛,莹莹的泪珠滑落。
永安侯一看慌了神,“这是怎么了,乖囡,别哭别哭,都是爹爹的不是,怎么了,谁让你受委屈了?”
沈知知细细的抽泣,擦去眼角的泪花,“知知不孝,这么久不回来,让爹爹担心。”
“这是说的什么话”永安侯摸摸了知知的发髻,满眼的疼爱,“本候的知知呀,长大了。”
等陪着爹爹吃了晚膳,沈知知都没见到张氏出来过。
永安侯处理事务,沈知知便和福苹在后院消食。
这回太阳还没完全掉下去,余晖洒在沈知知的脸上,暖洋洋的。
“怎么今日回来后都没见到阿瑾了呀?”沈知知本以为他回屋休息,可到现在都不见人影,“他吃晚饭了吗?”
福苹犹豫,“小姐突然带回来一个来历不明的护卫,侯爷一回来便将人给领走了。”
“……”
“现在老爷正在审他呢。”福苹巴不得顾让就这么被侯爷查出底细,然后给乱棍打死。
“什么!”沈知知转身便要去侯爷的书房,福苹急忙拉住。
“小姐可别去,侯爷也是为了你好呀!”那人藏得深,虽从没对伤害小姐,但是这样危险的人放在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反咬主子一口。
若是爹爹查出了他的身份,禀报给皇上,那他不就成了众矢之的。
他在战场上受了伤,如今又失忆,如今就是皇上收回兵权最好的时机。
失了兵权,他在朝中无所依靠,那不就任人拿捏了吗?
“不行!”沈知知推开福苹,有些着急。
福苹瞧着自家小姐一溜烟就没了,叹了一口气,愤愤的踩了地上的积雪,也不知小姐为何对那人如此上心!
沈知知跑的快,曲廊的转角拐弯后被一股肉墙撞得脑门冒小星星,因为惯性被迫后退,不想面前的人勾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将她拉进来怀里。
氤氲的眸子微微发红,本来想瞪一眼撞她的人,等定睛一看。
她便也顾不得自己疼了“爹爹怎么你了?”
她左摸一下,右摸一下,“他有没有打你呀?”
“担心?”顾让轻笑,本来冷肃的气氛被沈知知这么一搅和倒轻松起来。
沈知知甚至都没发觉自己在顾让怀里,她的细腰贴着男子的革带,像是一只勾人的小狐狸一样媚眼如丝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不远处的书房里有瓷器摔碎的声音,沈知知水眸瞪得老大,“你对爹爹说了什么?”
爹爹怎么这么生气?
顾让不答,沈知知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行我得去看看!”
顾让拉住她的胳膊,一手将沈枝枝捞在肩头。
“你干啥么呀?”
沈知知不敢大吵大闹,轻声呵斥道。
“侯爷一会就消气了,奴告诉你发生了什么。”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