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翊王与他在一起,若是出了什么事,很容易被有心人拿来无限做大,于他绝对没有好处。
“三皇兄,我送你回府!”
靖王与青木一起扶起他,“你若是身体不适,不必强撑着参加早朝,父皇也特准你不必如此辛苦。”
帝承翊呼吸已平缓,露出一个浅不及眼的辛酸笑容,声音低缓又无奈:“我只想证明我活着的价值,我不想混吃等死!”
站在一旁的沐晞心头狠狠震了震,是啊,不管生命再短暂,也都是人间一朵璀璨的花,独一无二!
身体羸弱却依然积极向上,对短暂的余生充满敬畏,只想发出独属他自己的那份光与热,她不禁对他肃然起敬。
他在用羸弱的身躯、用他的努力、他的方式,为她撑起那片可以遮风挡雨的天空,让她在没有他的今后,能够独当一面,生活无虞。
这一瞬间,沐晞眼眶泛酸,有些动容。
帝承翊在经过她身边时,浅浅笑了一下:“本王回府准备贺礼,一会儿命人送到忠勇侯府。
留下青木,他力气大,可以帮你搬家。”
沐晞一抬眼,就看到青木脸上的一百个不乐意。
“没什么可收拾的,毕竟在忠勇侯府里,叔父已经帮我准备好一切。
我和丫鬟只需拿点生活日用品过去就可以了。”
帝承翊颔首:“还要多谢沐将军考虑如此周到,省却本王和沐晞多少精力,果有大将之风!”
他当着靖王说出此番话,沐楚平便知新买的家具等一应布置是都不可能搬回来了。
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他心里滴着血,脸上却还要扯着笑:“王爷过奖,臣应该的,应该的!”
靖王深深看了两人一眼,垂下视线:“三皇兄,小心门槛。”
沐晞与众人一起送走两位王爷,看着马车离开。
沐楚平憋着一肚子怒火回到正厅,脸色阴沉可怕。
杜婉容已是忍无可忍:“沐晞,你还真是翅膀硬了,竟敢故意当着王爷的面,打我们的主意!”
沐楚平一摆手,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吩咐道:“沐晞,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要搬就快点搬,别让翊王以为是老夫在阻拦。”
沐晞盈盈福了福身:“谢谢叔父、婶婶多年来的‘照顾’,沐晞定会铭记。”
她一离开,杜婉容就憋不住了:“老爷,忠勇侯府就这么给她?”
“你以为老夫不生气?”沐楚平怒道,“但你冲她阴阳怪气地挤兑,有什么用?
到时她在翊王面前添油加醋提一嘴,再传到靖王耳朵里,对我们有何好处?
于事无补的话,不必当着她的面多言。”
杜婉容又怒又委屈:“可我心里堵得慌!精心布置了好几天,还特意请风水先生看过摆设,前前后后不知花了多少银子,倒便宜了那个贱人!”
“爹、娘!”一个白白胖胖、个头不算高的少年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进来,一脸的怒意。
一进来就一副要干架的样子,咬牙切齿地问:“我怎么才一回来,就听说我的新宅被沐晞那个死丫头给霸占了?”
杜婉容看了沐楚平一眼,生怕儿子被责备,连忙道:“这是去哪儿了,一身汗,赶紧坐下喝杯茶,休息会儿。”一边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沐楚平拧着眉,轻斥:“最近学业荒废不少,看你这身肥膘,也没习武练箭吧?
都到说亲的年龄了,还这么贪玩,将来怎么成家立业?
为父总有老去卸任的一天,不能护你一辈子,你得为将来打算打算,别一天到晚总跟那群狐朋狗友招猫斗狗!”
沐显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每次见了父亲,父亲都要说教一番,他都听得耳朵快起茧了。
所以他才不想跟父亲住在一起,只想搬出去,想到刚才听管家说忠勇侯府被沐晞霸占,他就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