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发现他们有出来的迹象,再加上薄肆安的信息已读不回,她忍不住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说饭凉了只是个幌子,万一那个人……
唉,算了算了。
江绵越想越心急,又不好直接去书房看情况。
没过一会儿,两个人说说笑笑过来了。
薄肆安推开门,让尤常先进去,自己再进来。
江绵看到薄肆安时,眼睛一亮。
然后她趁尤常没注意,把薄肆安拉到一边,小声问:“你们刚刚聊什么了?”
她发誓她不是好奇,只是想问问薄肆安,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信任。
薄肆安不解地看过来,和她的眼神撞上,突然就明白了。
他看了看尤常,又看了看江绵,故意对她用平常谈话的音量说了一句:“要不,你来厨房帮我吧。”
然后他对尤常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尤先生,可能晚饭要让你等一下了。”
谁知尤常也跟着站起来,说:“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来帮薄先生打下手吧。”
江绵见状赶紧拒绝:“怎么好意思让客人打下手呢。”
而后推了推薄肆安:“走吧走吧,不然一会儿饭硬成锅巴了。”
两个人拉扯着出了门。
关上门之后,薄肆安牵起她的手就往厨房走。
虽然借口是来厨房帮忙,薄肆安却什么都没让她做,只是让她拿个小板凳在旁边坐着等菜出锅。
江绵吸了吸鼻子。
薄肆安将菜倒进锅里翻炒,想到今天她莫名其妙生气的事,决定趁现在问一问。
厨房就他们两个——守在门口的大橘猫不算。
“对了,你今天是怎么了?”
薄肆安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不那么刻意。
“啊?你说什么?”
油“滋啦滋啦”地响,江绵没听清薄肆安说的什么,光看见他的嘴一张一合了。
蒜泥小白菜出锅,薄肆安将菜倒进盘子里,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今天在医院,你怎么突然就生我的气了?”
原来他以为自己在生他的气啊。
江绵觉得很意外,但是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只好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没生你的气。”
刚巧暼见灶膛里柴火不旺,她随手在旁边抽了一根柴塞进去。
结果上面的木柴没有了下方的支撑,骨碌碌地往下滚,把大橘当场吓得炸毛。
薄肆安笑着摇摇头:“你有心事,但是你不给我说。”
江绵抿了抿唇。
只听他接着说:“有心事就告诉我,要是把事情都藏在心里,总有一天会爆发的。”
他说得认真又恳切。
江绵咬咬牙,小声嘟囔了一句:“我是……我是觉得我总在拖你的后腿,还耽误你的工作。”
“什么工作?”薄肆安讶异,“你老公不是闲散在家吗,哪里有需要忙的?”
她被他这一句“你老公”调侃得脸红红的,说话声音也稍稍大了一些。
“可是……产检的时候,你好像很忙。”
薄肆安听她提起这个,抬头回忆了一下。
那天不是忙不忙的事,是蒋醒说有事情要汇报,还提醒他要开远程会议。
好像也就打了两三个电话。
这样也算忙吗?薄肆安觉得迷惑。
“没有,那是一些需要谈的事情。”
薄肆安说着话,筷子不停翻着蛋卷皮。
“你看,王婶也好,李阿姨也好,她们都默认我认识安仁医院的负责人了,要不是我拦着,咱们家今年都不用买年货了。”
江绵盯着锅里地蛋卷皮,嘴上应和道:“也是。”
她还挺开心的。
薄肆安能认识这么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四舍五入还给村民们谋福利,快和中彩票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