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渡两劫,可称之为大圣;破渡三灾,则称之为太乙!
寻常生灵得证太乙,谓之三灾太乙真境,唤作太乙散真;而天境生灵渡过三大灾劫之后,则称之为太乙真仙!
金袍少年踏着五彩灵云遥遥降临而至,冰冷地俯视着北海水幕交境之处,道:“极北边陲巡守天神何在?”
神力涌动之间,渭渊山海尊神自极天之上凝聚而出,朝着金袍少年拱了拱手,道:“见过真仙,如今此地已经没有了极北边陲,那巡守天神也早已回转天庭昼伏天,不知真仙以何身份而来?”
金袍少年神色更冷,仙力感应之下,已是极为清楚地知晓,这几百年之间自己错过了许多事,心中不禁愈加恼怒,道:“你既然是此处的摄守神灵,那我问你,近些时日里可曾感应到佛家源教的气息?”
渭渊山海尊神看了他一眼,并未回应其询问,而是摇头笑道:“真仙若是受了玄海天敕令而来,还请取出诏令与我一观;真仙若是私自下境,便是犯了天规,我这便催动本源神力勾连夜伏天巡守天神,将你处置。”
夜伏天,三十三天天庭第二天,负责统持四大部洲无数地境神灵之事。
金袍少年的修为乃是三灾太乙真境,若是放在州陆地境,不过是一个太乙散真;可若放在玄海天,便是入了天籍的太乙真仙,虽然境界皆为三灾太乙,身份地位却是天差地别一般。
“我乃是奉了镇北仙府密令而来,数百年前便化生而下,专责彻查极北边陲的佛家余孽诸事,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金袍少年有些恼怒,却拿这渭渊山海尊神没什么办法。
方才那季月年已经逃入了北海水幕,悟净的气息再次失去了线索,让他的心中更为焦急。
渭渊山海尊神摇了摇头,道:“你既然负责清查此事,那这数百年之间,你又去了哪里?”
“这……”
闻听此言,金袍少年不禁有些支吾。
前时玄海天镇北仙府得到了一些模糊的线索,便令他化身为布衣老汉降临而下,负责在极北边陲之中寻找悟净的真身,可这金袍少年眼见六百年期限还有着数百年之久,便在季月年那里留了一道神魂烙印,悄然回转玄海天耍子去了。
三灾太乙真境的生灵受天光映照真灵,久视长生,数百年光阴不过弹指,待其想起这一桩事,已是过去了足足五百余年。
为了逃避镇北仙府责罚,他只能再次离开玄海天天壁,强行以真身降临而下,寻着那一丝神魂烙印的气息,直接朝着季月年而来。
渭渊山海尊神见他如此模样,心中已是清明透亮,冷笑一声,道:“真仙还是快些回转玄海天罢,如今的极北边陲更名为渭渊地境,已经入了北俱芦洲北部的地脉,若是被那些北部的无法无天之辈察觉到有一尊天境的三灾太乙真境在此,只怕……”
闻听此言,金袍少年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这也是他前番隐匿行踪化生而下的原因。
北俱芦洲北部,并不缺三灾太乙真境的生灵。
这些生灵最为仇视之人,便是天境之上的太乙真仙。
同样是三灾太乙真境的修为,身份地位却是天差地别,久而久之,让这些太乙散真心中生出了无边无际的怨气。任何一尊太乙真仙都不敢轻易降临陆境,其中尤以西牛贺洲、北俱芦洲为甚。
西牛贺洲乃是佛家源教传道之地,有数之不尽的大妖横行于世,可佛家源教却从来都不曾约束,这也就导致西牛贺洲成了三十三天天庭诸多真仙的禁地。
甚至时不时地有西牛贺洲的惊天大妖三两成群,冲霄而上,去玄海天天壁之下玩耍一圈,威风够了便又回转西牛贺洲,让那些玄海天的太乙真仙如履薄冰,敢怒不敢言。
北俱芦洲虽然归于三十三天天庭,可玄海天毕竟是三十三天之中最为孱弱的天境,对于北俱芦洲北部的那些可怕生灵而言,玄海天亦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