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没,那个秀娘子?她同金老板父子一样都是莫忘的人,而莫忘,应该就是父亲在等的人。”
梁大海点头:“说了。所以进京后,我们也要留意有没有人认出莫忘或者对他特别关注什么的。”如果莫忘就是义父在等的人,如今又在他们梅庄,他们等于是绑在一条船上了。
见黎先生一脸茫然,知若简单地将莫忘的来历和最近发生的与莫忘相关的事简单地同他说了一遍:“所以,我怀疑莫忘就是黎叔你口中丽贵妃生的皇子,也就是父亲在等的人。因为他那边也出了问题,他重伤失忆了,所以父亲没等到他。那些人显然是要他死的,但不知为何他没有死,而是被卖作奴隶,现在他身边的人也慢慢找过来了。”
黎先生无法平静了,站起身在密室里来回走着,眉头紧皱,两额青筋暴起。他自然是盼着那人找来,但……那人现在竟然也失忆了,还在梅庄为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莫忘就是那人,还是不希望莫忘是那人了。
“你们此次进宫,莫忘有跟去吗?”黎先生问道,“有遇到福王和景王、还有睿郡王吗?他们有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知若摇头:“福王和景王倒是站在莫忘身后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碰巧还是觉得眼熟。不过,那位金老板应该是笃定京城里没有人认识莫忘,否则也不会让他进京。”再过十来天莫忘就要同他们姐弟一样真正常住京城了,莫忘说金老板他们也只是惊讶了一下,并没有阻止莫忘进京。
“那人应该是一出生就被换走的,京城里没有人认识他倒也正常。”黎先生若有所思:“大姑娘,莫忘随你们进京,他的那些人呢,也准备进京吗?”
“没有,”知若本也以为他们会进京的,“莫忘问过他们,他们说就留在新龙门客栈挺好,去京城也方便。”估计也是在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在京城里倒是不方便了。
“对了黎叔,”知若问道,“你现在恢复记忆了,要同我们一起回京吗?”黎先生现在的模样,还真没有其他人能认出他。
黎先生摇头:“我就留在白水镇帮着存仁存义打理顺丰镖局和达愿坊的事。”那俩人都要往外跑,总是要有人坐镇比较好,达愿坊可是大姑娘的坚实后盾、最后的倚仗。他既然活下了,总要有活下来的意义,就是帮助大姑娘和两位少爷重振尹家,还有为将军和郡主报仇。他相信,终有一日,大姑娘和两位少爷能够重新挂起镇北大将军府的牌匾。
“再则,”黎先生继续道,“那个袁秋收知道我没死。只要有一个人知道,就不能保证没有第二个、第三个,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为上。”虽然他的容貌变了许多,但一旦有人知道他还活着,再看见他未必就一点不怀疑,比如大姑娘,刚才不是一下就认出他来了?即便不是被仇人发现,就是皇上发现他还活着,而且还同大姑娘他们在一起,有心人一挑拨,他们又拿不出足够的证据,只怕都要坐实大将军的罪名,到时候连大姑娘姐弟几个全部都会受牵连,他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谢罪了!
梁大海也是极赞成黎先生留在白水镇,一来那个小镇上相对隐蔽安全,二来有黎先生这个军师坐镇,他和梁大山兄弟俩出去办事也放心。
“对了大姑娘,”都准备离开密谈室了,黎先生突然想到有一件事还没说,“庆元侯府还欠我们大将军一万两银子呢,写了欠条的。”将军和郡主是没有将那一万银子放在眼里,但是现在大姑娘同他们庆元侯府不再有任何关系,凭什么白白便宜他们?就是拿去捐给孤幼院都比给他们强。
知若:“……?”什么时候的事?她还真不知道。
黎先生道:“就是你及笄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来京的那次。那时的侯爷,现在的秋老侯爷好像有什么事急着用现银,就向将军借了一万两银子,为了表示他们是真的急用才借银子,他特意写了欠条,还请当时正好过来找将军有事商议的定国公做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