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想到,长老和掌门做得如此之绝,她们真的懂得如何催动蛊虫,一寻到机会,便又催动蛊虫,将她往死里折磨。
白秋忍着疼过去,被她狠狠甩了一耳光。
“啪”的一声,白秋的眼神瞬间凉了下来。
对方向来高高在上,抬起下巴冷笑道:“小贱人,你可真是好样的啊。之前那么会躲躲藏藏,如今还敢瞒着我们接近衡暝君!长老交代的事,看来你都忘了?!”
果然上来就是威胁。
白秋垂下眼来,故作惶恐道:“我哪里敢忘呢,对不起师姐,我之前并不知道师姐您也这里……”
冯莺冷笑,“我是奉命而来,就怕你这小贱蹄子不知好歹,果然起了歪心思,瞒着长老勾搭上衡暝君了。”
“不想死的话,便给我乖乖听话。”冯莺咬牙道:“你我如今都是灵云宗的奸细,如今衡暝君一个个彻查奸细,若他把我们都查出来,你体内的蛊虫也别想解了!”
果然是为了这事。
说什么大家都是奸细,白秋被平白扣个“奸细”的帽子,其实也只是她们心虚,怕她过河拆桥,尤其是眼看着她接近了衡暝君,还被一群魔修小心翼翼地接待着,便开始嫉妒辱骂威胁她。
白秋最讨厌被人威胁。
催动蛊虫,以性命威胁,说的是听话就饶她不死,白秋知道,如果真的妥协,她未必不会被过河拆桥。
这种事看的也不少了。
她又不傻。
白秋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但是她一定有办法让她们在她前面死。
白秋垂下眸子,捂着脸颊,忍着疼,低声道:“对不起,其实我也没想到……”
冯莺皱眉道:“你没想到?难不成还是衡暝君主动非你不可么?!我警告你现在快点给我想办法,等他们查到我身上来,我一定拉着你一起死!”
白秋垂下眼,迟疑着掏出了身上的玉简。
“其实是我无意间捡到了此物。”白秋捂着胸口,喘息着平复了气息,又说:“衡暝君一直在找的人,似乎丢下了这个信物,就是凭借着这个信物,他才以为我就是小白。”
冯莺狐疑道:“当真?”
白秋说:“是真的,师姐你想想,衡暝君第一次见我,为何没有将我带走?因为我不是小白,我若是小白,岂会藏着掖着到今日?后来我捡到此物,才误打误撞冒名顶替了。”
冯莺夺过白秋手中的玉简,握在掌心,来回摩挲了几下。
白秋又虚弱道:“玉简是有认主的,此物我打不开,但我知道一个办法,可以强行打开玉简,只要你能打开玉简,自然能证明你才是玉简真正的主人,而我是假冒的。”
白秋说得诚恳,冯莺喜上眉梢,但瞬间又觉得不对,狐疑道:“你莫不是在诓我?我为何不知强行打开的办法?”
白秋捂着胸口咳了几声,苦笑道:“我有蛊虫在身,怎么敢诓你呢?”
诓的就是你。
白秋暗暗抽着冷气,用力咬了咬舌尖,让神智清醒了一些。
她笑道:“师姐,你试试滴一滴你的血上去,然后试着注入灵力,强行打开玉简。”
冯莺有些狐疑,但还是照做了,一开始即使这样,也仍旧打不开,白秋见状,藏在袖中的手强行催动灵力,彻底切断了与玉简的联系。
一声轻响,玉简打开了。
白秋垂下眸子,温顺道:“恭喜师姐,有了玉简,师姐一定能将我取而代之。”
冯莺摩挲着玉简,将玉简收好,笑道:“你这回倒还算听话……”
冯莺眼中冷光微闪,杀意骤然闪现。
杀了她,就没人直到她是冒牌的了,只要她再安排安排如何与故意“暴露”自己是玉简之主,那她就能成为衡暝君身边的人……
白秋安静地站在原地,忽然抬起头走了几步,站在陡峭的高处,面对着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