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浓缩再浓缩,卫惟脑子里只剩两个字:应仰。
她甩手就走,说翻脸就翻脸,喜怒无常,易躁易怒,冷淡无情,以及其他各种,都是和应仰学的。
应仰是谁?
卫惟自己都笑了。鬼他妈知道应仰是谁。
是一个疯子,一个叛徒,一个不久前给她打了骚扰电话的神经病。
——
卫惟的手指不自觉按紧窗台的大理石边缘。大理石光可鉴人,她垂头能看见一张娇艳冷傲的脸。
是她自己的脸,满脸冷淡无神,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突然间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她站正身子低头,像在照镜子,对着大理石笑了笑。
有颜色,不照人。还是没有光和灵魂。像一朵外表妍丽内在腐败的花,从心里往外烂。
她静了静心,想想一些开心的事,颇正经努力地又笑了一下。这次好了一点。
卫惟又笑了两次,第三次笑不出来了。没力气笑了,也实在没什么意思。像个自娱自乐的神经病。
卫惟双手撑着窗台抬起头,漫无目的看窗外。
这里住着很多人,有人刚刚回来,有人结伴出去,有人在楼下拥抱热吻。
电话又响了,看看屏幕是许昌源。
“喂,”卫惟接起来,等着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