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处有个真的站也站不稳的蒋弘,应灿把蒋弘扶进车里,和卫惟说“大哥大嫂再见”,然后开车跑得飞快。
“惟惟......”应仰又自己找存在感往下压了压她肩膀。
“你先站好行不行.....”
“我站不好......”应仰一条胳膊紧紧搂着她的腰,满嘴都是胡言乱语,“惟惟别不要我,惟惟别生气了我错了惟惟......”
停车场里人来人往,不少人都看这对情不自禁难舍难分的鸳鸯。
卫惟永远没有应仰的厚脸皮,顶着各种异样眼光掐了他胳膊一下提醒他,“应仰,站好。”
应仰还是满口胡话,“惟惟不能不要我,惟惟说话要算数.......”
两个人所在的地方是个倒车空地,早有位四五十岁的叔叔扶着方向盘一脸和蔼地等了他们很久。
人是铁了心不要脸了,整个人没骨头一样往她身上趴。卫惟往周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熟人,自己无奈扶着他往旁边走不挡路。
刚扶着他摇晃着走了几步,应仰神志不清又抱住她,“惟惟领着我走,我找不着路。”
回忆涌上来,是她抓着他的衣服,“应仰我找不着路。”
那时他们还没在一起,他说:“我们不一路。”
卫惟还没说话,他又自己告诉她,“我去了你那条路上,我们现在是一路的。我找不着路,你不能让我一个走。”
迷路的人紧紧抱着他的指南针,指南针被他搂得太紧快不会转。
卫惟抬手轻轻拍他后背,“你怎么还和个小孩子一样。”
应仰干脆装疯卖傻到底,“我想要公主之心。”
卫惟已经按开了车锁,车灯亮了亮,她带着他又走了几步,“公主的心是玻璃渣做的,不好吃。”
“不是,”应仰纠正她,“不是玻璃渣,是水晶和钻石。你给我,我供着。”
——
卫惟开车门的一瞬间应仰就自己动作敏捷钻进了副驾里。卫惟扶着车门似笑非笑看他,应仰又浑身无力靠在座椅上闭了眼。
后面有车在排队出行,卫惟没再耽误发动了车子。车开出停车场随着车流向岛外走,再往外开一段,尽头的路直通市区大道。
应仰一直闭眼靠在座椅上。人一点动静也没有,卫惟却没忘了他的存在。这地方太偏,卫惟去调导航找地方。
“你去哪?”卫惟问他。
应仰半晌才睁开了眼,他是真的喝了不少,迷糊时间里酒精上头,他面色泛着酡红,眼睛也茫然着不明亮。
她等着他说话,应仰却一直转脸看着她,等了好一会,应仰终于说:“随便。”
两个字一出口,卫惟直接踩了踩刹车。她看看他想问,随便是哪?
后面跟着的车没给她机会,按了几声喇叭在提醒,卫惟的车夹在中间,不得已又提速跟上前面在她这里分界的车流。
车窗外是两排整齐明亮的路灯,和璀璨的车灯交相辉映。今晚月明星稀,预示着明天是个好天气。
“卫惟,”应仰又靠回座椅上叫她,神情颓然着给她交代,“我不知道史蒂文是只狗。”
“别,”卫惟没好气笑一声告诉他,“史蒂文是个男人。”
应仰的动作和表情不变,他诉苦,“你说它......”你让它下去离你远点....
说不下去了,应仰抬手扶额,他现在也想不清楚那时候怎么就鬼迷心窍想出有个别人来。
“我说它怎么了?”卫惟开着车目不斜视问他。
应仰没说话。等了一会儿他和她说,“你把我从床上踹下去了。”
这种丢脸的事被他自己说出来带着浓浓的委屈,卫惟转头看他一眼又继续开车。
“踹你是正当防卫,谁告诉你趁人醉酒可以乱来。”
“........”
应仰真的很想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