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软发透的纸巾被揉成一团扔开,昭示着人的不怀好意。
卫惟推他,“助人为乐懂不懂,多做点慈善事业给你自己攒人品。”
“没做过慈善,我也不需要积德,干脆实际点。”
应仰说着已经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我要和我哥一起回去,”卫惟给他打预防针,“我爸妈......”
“嗯,”应仰含糊应着,“时间够了。”
卫惟还要再说话已经被他堵住嘴,应仰施咒一样低声提醒她,“听话,越说越浪费时间。”
季节原因,室外温度已经降低,室内一直恒温,两人所在的一处地方却似有火在烧。意乱情迷之际,理智已经烧没。
不合适的疼痛让卫惟一下清醒,她抓着手下布料像在抓救命稻草,身体靠他支撑,像在海里飘荡起伏,终于忍不住,带着恐惧心情去喊他的名字。
应仰已经红了眼,两个人都不舒服,他倒是还能忍一忍,分开距离给她盖上被子,自己坐在一边拿了她的手出来帮忙。
卫惟裹着被子看向另一边,耳朵和脸红得能滴下血来。掌心的触感清晰,那只被他握着的手不愿意,又不敢乱动。
卫惟咬了咬嘴唇,终于道,“你自己......行不行......”
应仰带着她的手又裹紧,难受的喘息里带着丝丝畅快,避而不答她的要求,只自己说着胡话,“惟惟爱我,惟惟是我一个人的。”
意思是没得商量。
卫惟认命偏过脸紧紧闭眼,刚要再开口,又听见应仰低沉的声音,“惟惟别催我。”
“惟惟怎么还不长大。”
“.......”
好。卫惟的心随掌心里的感觉一上一下。我不催你,都随你,还要谢谢你放我一马。
蜂蝶打架,花来遭殃。
应仰的劣性不曾去掉,他只是尽量藏了起来。徐甫礼就是一颗炸弹,炸出了他深埋的占有侵略欲望。本来这事就不好商量,现在是越发变本加厉。
卫惟现在想起那天还会脸红,还要感谢她一时控制不住的生理性眼泪,应仰才勉强心软放过她。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卫惟知道一些也都只是皮毛,不像应仰,自身干净却了解深入,又是无师自通什么都会,还特意告诉她他不会真的委屈她。
他会等到正大光明的时候,现在不过是预支一下尝个甜头。
知道她不想看,最后完事应仰先把自己遮上,又捉了她的手回去。卫惟侧着身子往回缩,被他嘲笑,“我给你擦擦。”
“你别管我,管你自己。”
卫惟飞快把手缩回去,又把他赶进浴室,眼看人走关了门,才赶紧把自己裹严实进了另一个房间的浴室。
洗干净手又让自己冷静一会,卫惟抬头看镜子,镜子里的人奇怪得不像自己。
都怪应仰,应仰有毒迷晕了她。
卫惟出去没再进他卧室,转身去了客厅给自己倒水喝,应仰的手机和外套回来时随意扔在沙发上,现在手机震个不停。
端着杯子过去看,还没看清备注是谁,电话自己先挂了。刚要走开,又有电话打进来,没备注,就是一串号码。
卫惟放下水杯拿起电话去找应仰,应仰还没出来。她敲敲浴室门,“应仰,你的电话。”
应仰正在洗手,不急不忙只问:“是谁?”
“不知道,没有备注。”
“不用管,”应仰随口说完顿了顿,声音盖过刚才,“帮我接一下。”
沈曼华给应仰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无奈之下又抱着侥幸心理换了个他不熟的手机号打过去。
终于通了,是个女声,“你好?”
沈曼华的心定了定,俄顷缓缓开口问道:“惟惟?你是惟惟吗?”
那边静了几秒钟,确定了是卫惟,“阿姨好,阿姨请等一下。”
应仰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