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应仰给他解答,“她就问我有没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没提这个。”
应仰又问蒋弘,“她当时什么反应?”
“曹哥带的那个女的道行不高,以为卫惟和你是小白兔的虐恋深情......”
“说重点。”
“哪有什么重点,那女的回来说,卫惟告诉她,她叫卫惟,不叫闫粟。就完了。”
蒋弘又继续感慨,“我这段时间才发现,人家不显山不露水,不是有卫诚撑腰,人家自己就有底气。”
“你今天看见没有,北校那堆人,顾千金是头,没人管得了,听说你家这个指自行车,顾千金就不敢上摩托。”
“人果然不是看见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长教训了。”
卫惟到底多有底气蒋弘都不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卫惟对应仰的心。
应仰宠她,宠到天上。她也是真宠应仰,从前觉得女宠男,就是撒个娇服个软,乖乖听话,现在看了这么多,蒋弘都觉得应仰快被她宠得回炉重造一遍。
虽说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但蒋弘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好话,他承认,应仰被他爸他爷爷教育到快心理扭曲的地步。
应仰这个人,平时不发脾气,就对什么都淡然。也算来者不拒,偶尔会调笑几句,让别人以为进了心。
可他转眼就翻脸,无情不认人。他发起脾气,就是六亲不认,像万年的酷严寒冰,哪里都淬了剧烈的毒。
明明是一个人,两种极端反复无常,哪有人能完完全全的接受?喜欢前者的,惧怕后者。被后者吸引的,又无法忍受前者。
可卫惟就不。她就都喜欢,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或者是这个完完全全的人。
这两个也都喜欢她,这两个还能为她改性子,能为她嚎啕大哭,能乖乖听话学习,能只看见她一个人,还能知道疼知道撒娇,这些,都愿意为了她,完完全全变成一个人。
应仰一直都有心,毕竟他也没到十恶不赦的地步。打人只打有错的,对兄弟朋友都不错。他有时还能考虑考虑他家里人,平静点让彼此相安无事。
但是应仰的心冷硬。有人摸到他的温热平静,以为那是心,其实那只是一个外壳。
卫惟把这个外壳敲开了一条缝,敲开还不算完,她整个人都钻了进去,然后应仰把那条缝捂得死死的,害怕外面的冷风刮到她。
听完蒋弘夸卫惟,应仰好像又有了精神气,他笑笑,“快考试了,我得先陪她好好考完试。”
——
晚上的场子里人越来越多,在楼梯间穿梭,也只能看见不同人的头顶。俞菁手里抱着托盘,心神不宁。
她在找赵禹,她没找到,赵禹下午出去了一趟,她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回来。
王喆从另一边巡场回来,看见俞菁站在楼梯口发呆,“看的什么?有帅哥?给我指指。”
俞菁被他吓了一惊,“没...没有。”
把手里的托盘拿好,俞菁问他,“喆哥,禹哥回来了吗?”
王喆看她一眼,“没有,禹哥今天不来。”
“哦,”俞菁讷讷转身,“我先上去帮忙了。”
俞菁走了,王喆走几步站在了原来她站的地方,这个地方,正对一楼老板的办公室通道。
王喆往左靠靠倚住栏杆,说实话,他对俞菁这个女孩没什么好感,听说她家里情况复杂不好,王喆没心思了解别人家事,他就是觉得这个女孩心不太正。
不是那种轻浮的不正经,是走了偏路还不及时回头,以为能遇上个救世主的心术不正。
她盯上的救世主是赵禹。王喆阅人无数,她见到赵禹的第一天就两眼放光。
赵禹本来就是在自家门口举手之劳,也没把她当回事,谁知她那天藏着不走,遇见了赵禹家的宝贝妹妹发病,更巧的是,他还和赵禹的弟弟妹妹是同学,还当过他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