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防身,惠子这是战争是残酷的,我现在是一名军人必须履行自己的职责,照顾好自己,等着大师兄和我们回去。”说完便转身离开,惠子终于忍不住哭着朝着良介喊道“哥哥,嫂嫂还在南京,她在等战争结束,她在等着和你一起回家。”
良介离开的背影顿住后转身对惠子笑着说“我曾说过要除恶扬善,维护世界公平正义,惠子你要相信哥哥说的话,战争很快就会结束的。”惠子点点头,看着良介离开的背影逐渐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良介他们的军队,惠子蹲下身捂着嘴低声哭泣着。
惠子用袖子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她吸了吸鼻子走过去扶起瘫坐在一边的俘虏低声说道“你在这里等下,我去拿上东西,咱们就走。”
俘虏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说“谢谢,兄弟。”惠子点点头,转身去拿之前落在树后的竹篮子,当她在转身回来时就看见了一群穿着军装的人。
惠子记得林老爹说过当兵的都坏。她也见过一帮穿军装的东洋人来作恶,搜山,断了老百姓的活路,禽兽不如;还有战败撤退途中路过村庄抢劫的。当兵的,她惹不起,就跑。她知道这些当兵的应该就是和那个俘虏一起的,她不想和他们有什么交集,惹不起还躲不起了,她想要离开,但他们还是不依不饶前前后后将她围了个紧。
“哼!欺负人”惠子在心里面想着。
惠子急了,就跑。这时一只有力的手臂揽着她,将她牢牢地揽住。她不由得恼怒,低下头对着那只手臂狠狠咬了一口。
惠子心里面想着:哼!敢拦我?看我给你点颜色瞧瞧!!
惠子仰起头,一双眼,古灵精怪,逼视着面前这位穿军装的男子,撅起小嘴,好不得意。
可是他却笑了。
惠子觉得这个人同别的人不一样。他笑起来的时候很亲切很温暖,一双傲立的浓眉轻轻舒展开,却丝毫不失军人的威严,叫人看着很舒服,他甩着胳膊“哎呦哎呦”的时候似乎都饱含温情,风度翩翩。就像逗一个孩子一样,他慈爱地笑着逗她:“喂,小子!你怎么还咬人啊?你属狗的么?”
他俯下身子,一板一眼跟惠子较起真儿来:“小子,你告诉我,诶,你是干什么的?嗯?”
惠子听了他的话忍不住一努嘴儿,笑了。
她不再想要逃跑了,因为他让她觉得安全。他的微笑有一种神奇而致命的威力,像日光,暖融融的,旋即化解了所有的猜忌,让她卸下防备。她想他应该不是坏蛋吧,再看看他身后的他们,一张张黝黑的脸,他们笨笨地盯着她,竟有些可爱。瞧啊,那中间还有个女军官呢!那么,他们····该也不是坏蛋吧。
他知道了眼前的少年叫墩子是偶然路过这里,不顾安危救了他们的人。
她知道了,原来,这是支打鬼子的队伍,他叫做宋雨村,是他们的指导员。
于是,惠子走在前头,领着身后浩浩荡荡一群当兵的,回家去找爹了。
太阳慢慢坠下去了,暮色有些迷蒙,他们走在低垂的暮色里,听着鸟叫,踏着虫鸣,沾着点闲适的意趣,谁都不急,只是都懒懒的,有点倦了。拖沓错杂的脚步声混合着点点温馨······
弯弯曲曲的山道上,她的影子很小,他的影子很大。
惠子知道,林老爹不喜欢当兵的,那套军装在木讷的林老爹心里已然成为邪恶的信号,他以为这次也不例外,果然林老爹不高兴了,夺过惠子手里的东西,一手拎起烟袋磕惠子脑门儿,就是教训的意思。惠子有点委屈,讨饶似的,吐吐舌头,一溜烟,钻进屋中去了。
他的心很暖,忽然一动,忍俊不禁:这小子,挺灵,挺可爱的。
老班长告诉连长自己第一眼看到说他们爷儿俩不一般,是神枪手,连长便认定了要拉他们加入新四军,宋雨村只得硬着头皮进去跟老猎户搭讪,企图说服他们参军,谁知他一个人是滔滔不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