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我这人虽然惫懒了些,在你们这里,时常被人看不起,但是我自个儿是个什么样子,这么多天相处,你理应察觉到一些才对。”
谢琼暖说完,细细的觑了眼他的神色,见他愣愣的抬起头,冷峻的脸上显出一丝可疑的粉,她轻笑出声:“我这些年经历过很多,并不是你表面看着的没心没肺。前些年,向我表白的男人......恩,小哥儿,多的数不胜数,有些大胆的男......哥儿甚至在我酒水里下药。但是我若是不愿意,即使酒醉,那些人也近不了身。”
祝眀奕猛的睁大眼,还有......竟然还有那等浪荡子给她下药!他墨色的眸子滑过一抹厉色,拳头捏的紧紧,是谁?忽然想把那等羞耻的小哥儿给打趴下。
“你是这么多年来,我唯一一个如此亲密对待的哥儿,即使酒后乱性,昨夜种种我并无记忆。但是我的身体不反感你,并能毫无芥蒂的与你做那等亲密之事儿,这是事实。眀奕,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谢琼暖最后的问话加重了语气,眼前的小哥儿脸上显出一抹罕见的害羞,他强撑着抬起头,黑沉沉的眸子注视着她,仿佛在辨别她话语中的真伪。
谢琼暖红唇微勾:“意味着你对我是不同的,虽然现在我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你。但是你整个人之于我的意义和普通的哥儿并不同。你若是信我,来日方长,给我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倘若你尚没有喜欢的女君,倘若你对我有感情,我们两人试着相处相处,嗯?祝公子?”
祝眀奕手心不自觉的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水,他觉得自己理应是病了,整个人如热水里浸泡一般,汗水把单薄的里衣给染成了湿衣。
他的手搭在她的心口,能感觉到那里一下又一下有力的跳动。她方才所说的话就像这心跳的节奏,一个字一个字蹦入他的脑海中,生根发芽,枝繁叶茂。
方才生出的斩断情丝的决心轻而易举的被消灭殆尽。他眸中露出一抹感动,眼前的女人如何这样好,她说自己不能立刻爱他,但是她让他等她,等她真正爱上自己的那一刻。她素来是温柔的,尊重的。虽然她心底有座坟,住着死亡的人。但是她愿意给自己走进去的机会。
祝眀奕心头一动,他骨子里的矜贵与自信,只能允许自己在方才退缩一小会儿。这么好的女君,妻主,他方才给了她机会掉头走开,是她自己回头。那便不要怪他卑鄙,她回忆里的那个哥儿,他要亲手给她剜出来。
她给他对等机会,既然不是愧疚,那他便有无限机会。他不需要人可怜,她也并不可怜他,如此就够了!
满脑子的悲怆,在她温暖的怀抱,温柔的低语中散尽。祝眀奕头搭在她的肩膀上,咧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灿笑。
浓秋的暖阳,照在他那双暖融融的眸子里,星星点点,璨若星河。
肩头的男人愣了好大一会儿都没有言语,谢琼暖只觉得脸上烧烧的红。
她有些尴尬,第一次这么珍重的与人表白,这么可怜的吗?要被拒绝了?这是个什么人间真实!
想她谢琼暖,两世为人,男人在他面前素来没有什么抵抗力,末世没来临前,顾暖那狗女人曾经说过,她长了张祸国殃民的脸,若是往常能对男人笑上一笑,和尚也得动了凡心。
这句评价夸张是夸张了些,但是却也有七七八八的正确。她自己是个什么魅力,没有谁比她清楚。
只是......她这张在男人面前无往不利的脸,似乎对怀里的小哥儿没有用。
第一次表白就要被拒绝?这是个什么人间真实?
谢琼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脸上原本盛着笃定的神色,满满的蜕成了苦逼脸。
男人,你倒是说话啊!我都这么明确了,你给个话?
她恨不能直接怒目而视,我也是第一次啊,我长这么大都是男人告白,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