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琼暖往篮筐中觑了一眼,一些庄稼地里常见的蔬菜装了整整一小篮。
她到了唇边的拒绝,咽下去。想到厨房里已经所剩无几的蔬菜,她忍了忍。
侧身把这明显不坏好意的女人迎进屋内。
祝顺子惯会说话,谢琼暖虽一直沉默不语,但是她却能一直叨叨家常。
两人在正厅尬聊了好一会儿,祝顺子见气氛正好,一双眼睛在这祝家正厅上上下下边边角角的地方俱都看了个仔细后,这才面向谢琼暖。
话题一转赞道:“侄女儿,你家夫郎顶顶的能干,上得了厨房,下得了厅堂。瞧瞧你家夫郎建造的这间屋舍,姨观这屋内摆设,顶顶美观,样样雅致。要我说呐,咱村就是百盛姐家的屋舍都不能与这儿比呢?”
“您说的哪儿的话,内子再有本事也没有村长位高权重,如何能与百盛姨家比?”
“琼暖可别妄自菲薄,大姨今儿是第一次进你家院儿,观你们家屋舍甚是雅致,美观。姨今日有个不情之请,不知琼暖能若带姨四处走走,也好参观下你们家院子。”
祝顺子一边说一边叹了口气,话风一转,佯装愁苦:“哎,不瞒侄女儿你说,姨今日拜访,也是打着参观你家屋舍的目的。我那不成器的女儿再过些时日便要成亲,家里屋舍破旧,便想着重新休憩。她素来是个没主见的女君,这事儿还需我这老母亲,鞍前马后。前些时日听铁柱说你家屋舍宽敞明亮又极为舒适。便想着来看看,看能不能也效仿着给我那不成器的女儿也垒个类似的小院儿出来。”
谢琼暖杏眸微眯,聊了半天,原来是打着参观屋舍的目的。想到这位自称与自己夫郎交好的女人滴溜溜转的眼神,这人怕是来参观是假,打探虚实为真?至于这虚实是什么?仔细想想祝百盛近些时日白班为难祝眀奕的行为,便能猜出七七八八。
祝顺子嘴上说的好听,怕真正的目的是替祝百盛,打探她妻夫二人关系是否属实才对吧。
搞清楚她的来意,谢琼暖心中有了底。
左右她与祝眀奕早就想到了后续被怀疑的可能。
这间屋舍处处都有她二人生活的痕迹,即便是她们去卧室查看,他二人也是真的同床共枕。
她们既然怀疑,那就让她们光明正大的看看。
一次性打消怀疑,总比成日被人监视来的好。
这样想着,谢琼暖点头欣然应允。
祝顺子见眼前女君光明正大,丝毫不见心虚的神情。一时也有些拿不准百盛姐的猜测,这对夫妻看起来如何也不像是对假夫妻。
她一路随着她参观了这间小院儿剩余的四间房。
连这二人的新房她也在门外远远的看了一眼。
仔细察看,却并没有发现丝毫异样。祝顺子心内狐疑,仍旧有些不放心。
与谢琼暖杂七杂八的又聊了会儿天,待实在问不出来什么了,这才罢休。不动声色的与谢琼暖告辞,她指了指天上高悬的日头,道:“琼暖,快到中午了,你姨夫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哩,今日便不做叨扰了,姨下次再来看你们。”
谢琼暖也不客套,带着她便往门外走,心里暗忖,下一次,您还能不能进门还是未知数。
这边厢,祝顺子从崂山下来,便马不停蹄的去山下找祝百盛,汇报情况。
祝百盛得了他二人,妻夫关系属实的消息,心内仍旧不甘心,却也寻不出丝毫错处。
想着女儿临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帮忙盯着点儿崂山那两户人家的动静。她虽不懂女儿出于什么原因如此关注那两人。
但女儿毕竟是读书人,比自个儿这当老娘的有注意的多。这会儿她自己拿不定主意,便进了书房,用她那蹩脚的毛笔字,给女儿写了封信,信里简单描述了一些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
却说这厢,谢琼暖提着祝顺子拿来的竹篮,瞥了瞥嘴。她原以为这是一大篮筐青菜,提到近前